他不知什麼,他做這檔子事做得輕車熟路,光風霽月的沈大人背地做鬼也這般熟稔,裝什麼?
沈懷序沙啞笑笑:「我只是以為,你或多或少能認出點我。說不知,欲擒故縱也不許麼。」
「你腦子糊塗了麼,睡夢中誰能認出你?」
「可除了在我這,還有誰伺候你潤得這麼厲害?」
這話意有所指胡攪蠻纏,紀清梨面紅耳赤,斥道:「我沒有,我那是、是你先舔的我!」
「嗯?」沈懷序眼眸暗了瞬,低頭,「好,那你說說,我是怎麼舔的?」
腦中一瞬閃過不堪說出的記憶,紀清梨開口閉口都是圈套,她惡狠狠閉嘴,沈懷序替她說。
「是你不要手指,不要繼續,我扶你坐好,坐到我腰上面上都無所謂。你坐不直,我好意幫襯舔舔,小梨,這是好意。」
「你白日抽空來看我,我自力更生並不打擾你,只是在床頭看看你也不准?你從前沒有這樣凶過。」
語氣含笑,聽不出半點懼怕認錯的意思,更近乎是調情。
吐息昏昏落在耳邊,一路遊走到頸項上,饒是這些天已稍稍習慣沈懷序痴迷動作了,紀清梨還是脊骨發軟,欲蓋彌彰的推他。
「我不同你說,你這病我也不要治了,放手。」
沈懷序不放,闡述:「你在生我的氣。」
「因為你發現我企圖擁有你的時候,還有餘力算計權勢。沒當真不看見你就要死,得到你一點津液才能緩過呼吸,是不是?」
「你
願意這樣想,我很高興,小梨。」
「我是不打算再摻和進你的棋局裡,」紀清梨冷嘲,「被人討厭有什麼好高興的。」
她強調:「我討厭你。」
「你對我發脾氣,我同樣很高興。我情願你發脾氣,又不想你來提你心裡想得什麼撇清關係的話。」
「討厭二字就更令人愉悅興奮。你不信我的病,我可否理解成,你認為這點程度比你想的要淺,你可以接受、或者期盼更多,你也很喜歡被人用力在乎?」
只是這麼想想,沈懷序注視著她,鼻峰壓下來,深嗅一口。
「你要討厭我,我絕不躲。」
「我從前認為只有操縱權勢,撥弄人心局勢這一種前程可能,為沈家,也為掌控實權才能擺脫受人牽制的日子。」
」即使沾染情.欲,也知克制壓抑絕不做其奴隸。人往上走,籌謀自然不會斷。」
「要達到這一件結局,路徑有無數種,我不為自己辯解貼金,說萬般舉動全為了你。倘若早已真心換真心,何需這般大費周章換一點靠近你的機會?」
紀清梨眸光閃動,沉默不語。
手不經意重卷回來,沈懷序總喜歡從後抱住她,極深的掌控欲同觸感無孔不入,圍得人被拖進一波波顫動之中。
無意識的淚珠往下滴,塗得臉頰亮晶晶。紀清梨掙扎中掀起眼皮,瞳仁失神,已然超過迄今為止沈懷序餵過的閾值。
他沒有要停的意思,紀清梨發出微弱逃避的聲音,又被吞沒。
「說到底是我自己活該,好了,別繃得這樣厲害,坐進來一點也沒什麼。」沈懷序耐心來哄,面上講籌謀,講冠冕堂皇的布局。
「繞圈子假死無非斷尾求生,想博得你一點可憐,拖延點時間別讓這各取所需的關係這麼快結束而已。」
紀清梨搖頭,臉頰邊的碎發全打濕了,一動也不動。
「放鬆點。」
沈懷序一手擱在她腿彎,嚴絲合縫端著她,又吻她肩頭,細細密密。
「奪嫡爭位,攝政垂簾,一切不過剛開始。你能用到我的地方有很多,好處前途都有很多,就是繼續做假夫妻,想用的時候用用,也是門不虧的買賣。」
「至於你的質問,我確實,這段時日的注視,喪事時無孔不入的窺探,甚至在很久之前——在你去書房尋我未果的那夜,我就開始在床邊看著你了。」
「那時我在做什麼?表面假意不耐冷淡,實則手指摁在你唇邊回味觸感……」
一把火從耳廓燒到腳尖,越說紀清梨越不可遏止想出畫面,想出紛亂不受控的夢境。
她試圖扼制思緒和眼淚,濕漉漉的臉往下垂,塌下一截的腰肢卻像在騎馬,不得不撐在沈懷序膝蓋上。
「……道貌岸然的瘋子。」
第64章 手掌壓上來 「你難道沒一點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