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還不是由著他要如何便如何!
「這嬌滴滴的小娘子,能讓你們去嚇唬?都滾開,莫要擾了本少爺的好事!」
「小的不敢,但這陸三姑娘之前可被人說了好些年的傻,少爺若真想娶,怕是......」
「本少爺還要你教?還不先把酒添上,等著美人來飲?」
伍瑨起身,步子有些踉蹌,笑中透著邪肆。
陸家如今沒太多助力,且這陸寶珍之前也沒多少好聽話,若真娶了,只會浪費個正妻之位,倒不如納了當妾,關在他後院,整日裡陪他飲酒作樂。
想到這,伍瑨只覺渾身都開始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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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四公主的事,陸寶珍有股被人盯上的陰冷。
她後背發麻,像是感覺到了危險之氣,眉心輕蹙。
下一刻,她順著那股不適轉頭看了過去,這一瞧,便瞧見了酒醉的男子步步靠近,像是直逼她而來。
「這是......不好,我們先下去,莫要同他來往。」
旁側女子皺眉,下意識叫著陸寶珍離開,可剛走不過幾步,便被人攔了下來。
「走便走,帶著我們陸三姑娘作甚?」
伍瑨輕笑,抬手便要去抓面前的人,可剛一動,便見她側身躲過。
「反應還挺快。」
「你是何人?」
陸寶珍袖中的手動了動,見他眼中透著邪肆,毫不在意在外頭的身份,她一顆心微微下沉。
「何人?那可不好說。」
來人越近,身上的酒味便越濃,陸寶珍胃中翻湧,卻只能忍著聽他道:「想知道,同我進去喝一杯,哥哥我慢慢告訴你。」
像是逗弄獵物的凶獸,來人一點點逼近。
被攔下的女子越發慌亂,在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中猛地拔高了語調,想要向人求救。
可陸寶珍瞧見來人那雙戲謔的眼頓時清醒,她側頭,低聲呵了句閉嘴。
女子愣住,連帶著伍瑨也停下步子,透出了玩味。
「不哭不鬧,倒是比我想的有意思。」
陸寶珍不理會,往後退了兩步,餘光映著樓上樓下的高度。
只是剛站穩,前頭的人便又靠近了一些,酒氣熏天,眸色輕浮。
他未開口,後頭的隨從卻已經開始透出囂張之色。
「我們少爺看上你是你命好!懂事的,便老實進去陪著喝一杯,伺候好了,你陸家往後有的是好處!」
「行了。」
來人不耐,掃了後頭隨從一眼,轉而又看向面前的陸寶珍。
「陸姑娘不必害怕,我不過是想邀著姑娘坐一坐,若是姑娘願意,我立馬便讓人放了你這位好友,若是不願......」
「好,你先放了她。」
陸寶珍壓著懼意,看向已經走到木梯邊的女子。
她從那女子的目光里看到了恐懼,也看到了難以置信的感激。
知曉來人大抵是不會罷休的身份,她眼下只盼著能逃出一個,讓她躲避時無需有顧慮。
「既是應下,便莫要再動她。」
陸寶珍對上男子的目光,強撐著不許自己矮他一頭。
伍瑨倒是沒想到她這般快便冷靜下來,同她嬌滴滴的模樣有著極致的不同,他抬手,眼中越發生了趣味。
「倒是有點意思,讓她走。」
酒意上頭,男人瞧向她的眸色也隨之熾熱起來。
他心裡越來越癢,見她乖巧站在那處,為了不引起下頭的注意安安靜靜,伍瑨的手便又朝著她伸了過去。
這樣的嬌嬌,哪裡不比那囂張的賀知微差?
想來也只有裴則桉那蠢貨,才會棄了她而同賀家親近。
想罷,伍瑨心思躁動得厲害,越發不老實。
「聽聞裴陸兩家的婚事已經到了明面,你也不好嫁得太差,免得以後走動抬不起頭,只是眼下京城約莫也沒幾人敢娶你,不如就乖一點來跟我,往後,我還能替你撐撐面子。」
輕笑落下,伍瑨邪佞的目光里透著盤算。
他若此時拿下這陸寶珍,往後同那裴景之,興許也能借著陸家多幾分來往,倒是一舉兩得之事。
「我還能讓你在賀知微曾經那些好友面前出一口氣,如何?」
「你來害我,是我陸家同你有仇,還是為了替賀知微出氣?」
「她算什麼東西,也值當我替她出頭?」
來人輕嗤,隨後又笑道:「不過是姑娘模樣生得好,馬車上見了一面,久久難忘,便想著要與姑娘,更親近一些。」
幾句話下來,陸寶珍隱約猜到了他的身份,也一下憶起了路上被攔下的那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