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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怕她稀里糊塗又和寶珍說那些胡話,向來不愛同人解釋的裴景之,到底是在門邊停了停。

「我無需靠結親來穩固任何,以後,也不會發生你腦子裡的那些事。」

言下之意,他的後院不會有別人。

裴清韻愣了愣,張著嘴,忽而語塞。

裴家倒是出過讓人感慨的痴情人,便是她那位大伯,二十幾年從未有過旁人。

可她總覺得,她大伯和她大伯母,過得也並不是那麼恩愛,有時候,好像還比不上二房的吵吵鬧鬧,甚至對一雙兒女,也不算特別看重。

後來裴家生了動盪。

她大哥憑著自己的本事在軍營站穩,一點點露了頭,出生入死,靠著功績搏到如今的位置,自然也成了旁人眼中想要拉攏的少年將軍。

即便她看不清裡頭的牽扯,也知有不少人都盯上了裴家大房的親事,若是選得好,自然會是雙贏的局面。

可眼下,她大哥竟是打算斷了結親這條路。

那是什麼意思?

裴清韻睜著眼出神,直到外頭徹底沒了動靜,她才回頭看向了裡間又睡著了的姑娘。

「痴情這等事,還能往下傳?」

她有些詫異,半信半疑,可想起這是她大哥親口說的話,一時又偏向了相信。

只是一輩子實在是太長。

裴清韻忽然搖了搖頭,想起了前幾日無意中從二伯母口中聽來的消息。

她大伯在外頭好像有了人,二伯母甚是激動,像是忍不住要看那深情碎裂,跌落泥濘。

她母親倒是沒說話,只是不許她議論,沒說不信,也沒說相信,對此閉口不談。

可她想,大抵是有那麼點苗頭的,不然她母親會直接訓她,說她偷聽了不該聽的話。

-

入夜,天邊銀月透出清涼之意。

陸寶珍迷迷糊糊醒來,瞧見了床榻邊打著瞌睡的裴清韻。

她有些驚訝,一雙手抓著身上的褥子,露出半張臉,迷濛的眼一點點恢復清明。

「清......」

剛開口想要叫她,可不過一個字,睡醒的人腦中忽然閃過很多畫面。

馬車上,她昏昏沉沉靠在裴景之懷裡,難受得厲害,好像把他當成了娘親,還摟著他的脖頸喊疼。

而他竟然沒推開她,反倒一直在哄她,拍著她的背,還給她哼著小曲,替她擦眼淚。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陸寶珍心裡如驚雷落下,炸得她不知所措。

下一瞬,緊咬的唇瓣傳來細微刺痛,大抵是何時咬破了一些,她抬手摸了摸。

第83章

我沒有裝睡

許是因著生病,唇瓣有些干,陸寶珍碰了碰自己的唇角,心思卻早已飄到了別處。

她一度懷疑那些只是夢,可那人身上的滾燙,實在是太過清晰,她再笨,也知自己是真真在他懷裡待了一路。

可怎麼會這樣,他明明就......

「咯吱」一聲,外間的門被人推開,一道熟悉的聲音輕輕落下,像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陸寶珍還是一下就聽了出來。

「可有好好喝藥?」

「回主子,只喝了小半碗。」

聲音停了停,而後又帶著冷意響起,「重新煎了送來。」

僅僅一瞬,陸寶珍便徹底紅了臉。

心裡慌得厲害,像是做了什麼錯事,難以抬頭,不可饒恕。

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整個人下意識鑽進了被褥里,閉上眼裝睡。

男人的步子越來越近,陸寶珍只覺整顆心都快要跳出來。

直到珠簾輕動,那動靜才停下。

「醒了?」

裴景之的聲音隔著些許距離落進了她的耳。

沒有進來讓她不自在,卻也瞧出了她的不對勁。

很快,似想到什麼,男人眸色深了幾分,語氣透著不明之意,「為何要躲?」

-

裴府。

高氏躺在軟椅上,抬起手,看著新染的蔻丹,唇角微微勾著,眼底卻並沒有多少喜悅。

嬤嬤在替她捶著肩,丫鬟端著熱水進來,目光一直規矩落在地上,不敢隨意去看。

「聽聞景之回了京,今夜,可有見他回府?」

丫鬟小心將水放在木架上,轉身低著頭,小聲道:「回夫人,奴婢並未聽見前頭有大少爺回府的消息。」

高氏許久未出聲,許是瞧厭了那指甲的艷色,她眉心不耐皺了皺,放下了手,轉而端起了旁側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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