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焰還一臉不高興,姚婪挑挑眉看著他,這倆人完全沒在意屋裡還有別人,也可以說完全的目中無人,眼裡就有彼此,看向對方的眼神都要拉出絲了。
時立和皓軒三步兩倒退的出了帳篷,姚婪還無所謂的瞥了他們一眼,又轉回來看向沈夜焰。
「聽說她帶了好酒,一會去喝點?」姚婪問他。
少年緊繃的心弦驟然鬆動,一臉無欲無求,反手握緊姚婪的手,將人拉進懷裡抱住,趴在他肩膀上瓮聲瓮氣的吭嘰著:
「我就是不喜歡師尊跟她說話!」
「那我以後少說。」姚婪無聲失笑,安慰的拍了拍他。
中午姚婪也沒出去吃東西,沈夜焰將飯菜都端進他帳篷,其實慕容晴雪已經都知道了,二人的關係不再是師徒這般單純。
誰家師徒一大清早穿著褥衣在一張床上啊!
再加上以前他們的表現和相處,慕容晴雪已然確認,無疑。
夜幕悄然降臨,村落籠罩在一片寧靜祥和之中,所有人暫且忘了顛沛流離,享受眼下難得的平靜時光。
慕容晴雪叫手下抬了幾罈子酒過來,眾人燃起了三三兩兩的火堆,幾人圍坐一起,喝酒閒聊,展望未來。
沈夜焰挨坐在姚婪身邊,一邊幫他在火上烤魚,隨口說著:「師尊,今早可是收到小師叔的來信?」
「嗯。」姚婪淡淡說道:「沒什麼事,鴻毅讓我們路上小心,宗門有他守著,不用擔心。」
想起了李泓毅的飛書,姚婪眉眼舒緩了些。
李鴻毅除了跟他稟報宗門一切安好,讓他放心之,外字裡行間雖仍帶著幾分平日裡的彆扭和抱怨,但言語間也透露出對柳淵狼子野心的警惕,以及對姚婪和沈夜焰安危的擔憂。
白天的時候姚婪已經差時立去回信了,告知李泓毅他們一切安好,讓他不必掛心,守好宗門便是。
倆人正說著話,慕容晴雪提著一壺酒就過來了,一屁股擠坐在倆人中間,看起來已經有些微醺了。
「你看你,就自己喝,你那徒弟不勝酒意,我陪你喝!」慕容晴雪說著,給姚婪面前的酒杯倒滿酒,自己則提著酒壺仰頭就喝了起來。
慕容晴雪一口還沒咽下去,差點被嗆到。
沈夜焰起身直接又橫插到了他二人之間:「誰說我不勝酒意?我千杯不醉!你想喝是吧?我陪你啊,別纏著我師尊!」
周圍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姚婪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要去攔他:「你少喝點。」
「弟子能喝!」沈夜焰梗著脖子反駁,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還故意挑釁似的看了慕容晴雪一眼。
慕容晴雪忍著笑,也不點破,反而順水推舟:「小仙君果然好酒量!來來來,我們再喝!」
於是,接下來的場面就變得有些詭異。
沈夜焰卯足了勁兒,一杯接一杯地「陪」慕容晴雪喝酒,姚婪起初還想阻止,後來見他那副幼稚又執拗的樣子,索性由他去了。
倆人攀著喝了不少,直到慕容晴雪晃晃悠悠的被手下攙走,沈夜焰強撐著最後一絲清明,扶著樹吐了兩次了。
姚婪拍了拍他的背,待他吐完,遞了杯水給他:「不能喝逞什麼能。」
「我……弟子就算……喝死……!」沈夜焰一口氣喘了好幾口:「也不讓……師尊跟她喝!」
「我也沒有像你這樣跟她喝。」姚婪埋怨了他幾句,摟著人朝帳篷走去。
沈夜焰的臉頰染上一層薄紅,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將小崽子扶到床上靠著,沈夜焰盯著他這副模樣,頓時有些口乾舌燥,心頭那股躁動又開始蠢蠢欲動。
姚婪雖然沒喝醉,但也喝了幾杯,平日裡清冷的神色褪去,多了幾分難得一見的媚態。
「我去讓時立煮些醒酒的湯給你。」姚婪說著就要走,被少年一把拉住。
沈夜焰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順勢將人攬進懷裡,低笑著在他耳邊沉聲說道:「別走……師尊現在這般模樣,真是……」
他頓了頓,湊到姚婪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曖昧低語:「……惹人疼愛。」
姚婪耳垂一下子紅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下意識地想推開他,手卻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反而更像是欲拒還迎的推拒,被小崽子抱得更緊。
「師尊陪我睡覺。」沈夜焰說著,拉著人就躺下了,無奈之下,姚婪只能熄滅了燈,幫他和自己都脫了外袍,跟著一起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