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弟子有點自己的小事要做,師尊別生氣。」
「我生什麼氣?」姚婪耳尖泛紅,「誰還沒有自己的事了?」
沈夜焰又是一笑,放開人摟著他走到臥室床邊,「那師尊早些休息, 白天剛下過雪, 今晚怕是會很冷。」
姚婪瞥了他一眼, 沒說什麼,默默躺下。
你還知道冷,冷還要走, 兩個人睡不是更暖和嗎,有什麼事非要今晚做。
姚婪一顆小媳婦的心在無聲抱怨, 冷這個臉蓋上被,轉身翻到裡面去了。
沈夜焰回去可不是沒事做, 他是真有點自己的小事。
日子趨於平淡, 但少年的心意不平淡, 他知道姚婪喜歡向陽而生的花朵, 尤其偏愛向陽花。
可如今正值寒冬,冰封萬里,除了前陣子那幾縷臘梅,如今早也不見蹤影。
沈夜焰不肯罷休, 再加上姚婪的生辰快到了,那種博美人一笑歡心的心思無限生長,快要魔怔了似的一定要讓姚婪在大冬天看上向陽花。
感覺如果真能看到,說不定他們的關係發展也能藉機更深一步……
之前抽空去藏書閣翻閱了一下古籍,硬是讓他找到了一種以靈力催生萬物的小法術。
他現在晉升到了築基,以前用不來的法術現在已經可以駕馭,這就趕緊要回去做最後的準備,明天一定要給姚婪一個驚喜。
次日清晨,姚婪醒得很早,昨晚睡得也不太踏實,心裡總跟懸著個什麼事似的。
結果剛起來走到窗邊,一推開窗,便看到院子後面那片原本枯寂的空地上,竟奇蹟般地開滿了迎著寒風怒放的金色太陽花,一望無際,燦爛奪目。
冰封白雪中太陽花驕傲綻放,花叢中笑得燦爛的少年見他看過來,離了老遠朝他擺了擺手:「師尊!喜歡嗎!」
冰冷淡漠的男人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卻強裝鎮定:「……胡鬧,快進來,不冷嗎?」
沈夜焰笑顛顛的跑過來進了屋,隨手脫了斗篷,又撣了撣衣擺上的風塵,姚婪還沒等說什麼,就被對方拉進懷抱。
「早,師尊。」沈夜焰抱著人在他耳邊溫柔低語,故意說道:「昨晚睡得好嗎?」
姚婪剛推開他半步,又被少年摟腰拉回來。
「師尊還不誇誇我?」少年故意撒嬌說了一句,又俯在他耳邊低語:「向陽花木易為春,師尊就是我的春天。」
「是我命里全部的陽光。」
沈夜焰一招接一招,根本不給姚婪喘息的機會。
赤果直白的情話,如同最烈的酒,瞬間點燃了姚婪心底的火焰,他只覺得臉頰滾燙,心跳如擂鼓,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你也不嫌冷。」
想推開他,卻又捨不得這溫暖的懷抱,想斥責他胡鬧,聲音卻軟得不像話。
沈夜焰還抱著他:「不怕,師尊開心,冷一點怎麼了。」
「那師尊喜歡嗎?」少年又追問道:「師尊還沒回答。」
姚婪:「……嗯。」別彆扭扭含糊一句。
沈夜焰低笑,眼瞳中赤色的火焰一閃而過,清晰地捕捉到了男人頭頂那代表著【羞澀】、【心動】、【歡喜】已然都變成粉紅色的大字。
姚婪見他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就知道小崽子肯定是又在偷偷用天賦技能。
但就算人家不用,他這副又羞又惱、臉紅心跳的模樣,自然也是逃不過沈夜焰那雙眼睛。
少年低笑出聲,眼底的溫柔和占有欲幾乎要將人溺斃。
他扳過姚婪的身子,看著他泛紅的眼尾和那雙躲閃卻難掩情意的眸子,抑制不住內心的衝動,低頭便吻了下去。
濃得化不開的曖昧氣氛中一個纏綿而炙熱的吻,被院外突如其來的驚呼聲所打破。
「師尊!!----」
「不好了!!師尊!!!」
時立連滾帶爬地衝進院子,二話不說破門而入,只見他臉色慘白,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恐和顫抖:
「師尊!不好了!」
「山下……山下傳來消息!臨淵城主柳淵集結了大批人馬,聯合了十幾個宗門世家,朝我們凌霄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