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這、到底怎麼回事!」時立滿臉驚訝。
梁書陽:「夜焰……」
「都退後。」姚婪揮手打下一道無形結界,轉頭就見兩個沈夜焰同時朝他伸手:
「師尊過來!」
「師尊!」
「我是真的!」
「別信他!師尊!」
姚婪額角青筋直跳,偏偏兩個混帳還在那不依不撓。
一個沈夜焰扯下自己外袍衣領:「師尊上次醉酒咬在我里!」
「你放屁!師尊只會咬我左肩!你連牙印位置都點不對!」
「那晚溫泉里師尊的絛帶是我用嘴解開的!」
「你才是放屁!溫泉里絛帶分明是師尊自己扯斷的!」
姚婪耳尖瞬間一片緋紅,捏訣的手都在抖,孽障,這些事需要現在當著全所有人的面喊出來嗎校正嗎!
「你們……」冷若寒潭的男人咬牙切齒的開口。
兩個沈夜焰又打到了一團,左邊那個脫口而出:「師尊答應我從秘境出來……就……」
右邊那個撕扯著他的臉不讓他再說下去:「師尊答應的是我……你這個混帳!……」
透明結界外的一眾圍觀群眾臉上表情非常精彩,梁書陽紅著個臉緊攥著拳頭,時立下意識躲在了他身後,皓軒捂著眼睛心中狂念「非禮勿視!」
「閉嘴!」冰冷陰沉的男人終於忍無可忍,抬手召出天裂,「你們兩個不如都給我去死!」
混戰中,一側的沈夜焰突然抓著姚婪的腰將他摟向自己,這是一個乍看起來沒什麼問題的動作,就像要拉過他脫離危險,可動作未停,天裂已經卷上了他少年的脖頸。
另一個沈夜焰立馬飛身上前一把掐住他咽喉:「師尊這裡最敏感,平時不喜歡別人沒事就碰,要碰也要等晚上沒人的時候!尤其還是這種緊要關頭!你這個冒牌貨,學我也不知道分場合?」
姚婪:……小崽子到底在得意什麼!
隨著一聲龍吟悲鳴,劍靈在金光中現出原形。
通體漆黑的龍骨劍懸浮半空,劍身上血色紋路如熔岩般搏動,沈夜焰正要上前,卻被姚婪一把拽住後領。
姚婪抬手撤下結界,即便如此,一眾圍觀群眾也沒人敢上前來半步,總感覺現在過來不是很好的選擇,默默定在原地不動繼續看著。
沈夜焰自知當著眾人面把姚婪和自己的這些事都抖摟了出來,他師尊現在肯定快氣爆炸了,但好歹是解決了龍骨劍靈,立馬跪地,表慫:
「是弟子一時疏忽,請師尊即刻封印龍骨劍!」
封劍是肯定要封的,都已經覺醒自己的意識了,再不封留著它過年嗎?
姚婪隨意一抬手,天裂卷過泛著黑光的長劍瞬間黯然無色,那向來機靈的墨綠色龍眼也陡然失神,最終慢慢閉合。
幾道金色法力將其纏繞,佇立著的龍骨劍「哐當」一聲,橫倒在了地上,時立和皓軒見狀立馬跑上前去將其收進乾坤袋。
總好過站在原地什麼都不做。
經過這麼一番,其他人也基本明白髮生了什麼,縱然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卦想八,到底還是都默默走開,繼續做著自己手裡的事,眼神卻不自覺地朝這邊瞥來。
梁書陽被時立拉走時眉頭還沒舒展開呢,他不是不能接受,是不敢接受。
怎麼可能……怎麼真的就是……怎麼就是真的……
「解釋。」姚婪垂眸注視著還跪在地上的沈夜焰,聲音冷得像冰。
沈夜焰有點心虛:「什、什麼,師尊?」
「你是怎麼找到結界的,主動外放魔魂是嗎?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沈夜焰瞬間蔫了,耷拉著腦袋去拉姚婪的手,卻被對方無情揮開。
四周默默做事的眾人眼睛都焊絲在了二人身上,只見方才還大殺四方詔令魔氣破開結界的少年,此刻活像只做錯事的大狗,趕緊起身亦步亦趨追著冷臉的師尊:
「師尊我錯了......」
「當時感應到劍靈作亂......」
「就借了一點點魔魂之力......」
姚婪突然駐足轉身,沈夜焰險些撞進他懷裡,四目相對時,男人眼底翻湧的情緒讓少年怔在原地。
「沈夜焰,你若墮魔......「姚婪看著他沉聲說道:「我真的會親手殺了你。」
沈夜焰瞳孔驟縮,姚婪攥著天裂的指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