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婪:「不必,我照顧他。」
「那也行,」時立後知後覺:「啊?」
不給他反應時間,姚婪起身準備再去換塊熱毛巾:「你們也不用來服侍我,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等他不燒了,休整三兩日我們再出發。」
時立:「那行……師尊……」默默退出了房間。
快中午的時候,沈夜焰醒了,也退燒了,坐起床來環視一圈,屋裡沒人。
清晨時分發生的事他現在全想起來了,其實當時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像是身體裡另一個自己在支配著他的一舉一動,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
把姚婪壓在身下想脫他衣服,還咬了他,又把人懟在床欄上還要去親……一幕幕,全都記起來了……
懊惱之餘還有一絲僥倖和玩味,師尊明明可以一開始就制服自己,偏偏他沒有。
試圖想喚醒自己,即便是當時的自己這般無禮胡鬧,即便是師尊一臉不爽傲嬌,但依然是順從著。
直至懸崖邊緣,姚婪才勒馬收手,封了他的穴讓他昏睡過去。
師尊喜歡我這樣對他!這是此時此刻沈夜焰腦海里翻來覆去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的想法!
感覺全身上下的血液一起湧向頭頂,迫不及待想見到那個人,想抱抱他,哪怕就只是看見他。
沈夜焰衝動勁兒上來,下了床隨手披上外袍邊系邊開門出去。
一出門,剛好和對面上房裡出來的梁書陽打個照面。
「夜焰?」梁書陽一愣,看著沈夜焰隨手系上外袍帶子,又隨意綁了個馬尾吊在腦後,像是很著急的朝樓下走去。
「梁師兄,你看到我師尊了嗎?」沈夜焰隨口說著,腳步不停已經下樓了。
「姚掌門叫各門派來的長老一起議事,此時應該在院外,我也正要過去。」梁書陽說著,從另一邊樓梯也下了樓,不經意的看了眼沈夜焰剛才出來的房間,是姚婪的房間。
沈夜焰都下到大廳里了,正要推門出去,一聽這話,又收了腳步。
師尊在說正事,還是等他說完回來再找他吧,聽梁書陽那話應該是又有一些宗門的人到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便說什麼,還是等等吧。
梁書陽也下了樓來到大廳里,走過去不經意的上下打量了番沈夜焰,開口試探問道:「昨晚到現在一直沒見夜焰,以為你和姚掌門在一起,怎麼你也沒見到他嗎?」
梁書陽有點好奇,沈夜焰為什麼在姚婪房間出來呢?難道也是去找他沒找到,出來時剛好碰見自己嗎?不然也沒有別的什麼解釋了。
可他明明一邊穿衣束髮一邊著急的出來,看起來一副剛起床不久的樣子……
即便諸多疑惑,梁書陽倒也沒多再多思慮,剛想說不如你和我一起出去看看,沒等說話,大門被打開,嗚嗚泱泱進來十幾二十人。
姚婪走在這群人的最前面,一抬眼就看見沈夜焰和梁書陽面對面站在一起說話,愣了半秒,才又走了進來。
姚婪身後還跟著數十名長老弟子,時立和皓軒也在其中,旁人看到他二人倒是沒多大反應,準備散去各自回房了。
「姚掌門,可是說要議事?」梁書陽走上前去問道。
姚婪不輕不重的瞥了梁書陽一眼,看起來沒打算說話,還是時立上前沒心沒肺的說了一句:
「梁師兄來得有點晚,已經議完了,不過梁師兄隨行那幾個弟子在,他們應該聽明白了,可以回去問問他們。」
梁書陽一時間有點惱羞,這不是剛決定要議事嗎,他也沒耽擱幾分鐘啊馬不停蹄的就下來了,怎麼還就議完了,這是姚婪故意讓他難堪嗎?
沈夜焰也有點侷促,昨晚上就是因為他和梁書陽近了點,姚婪別彆扭扭生他的氣,好不容易哄好了,這又讓他看見這麼一出。
雖然自己問心無愧,但這個時間節點趕得也太不巧了啊!
姚婪看起來心情不太美好,一臉陰沉,沈夜焰小心翼翼,剛想上前解釋一下,男人倒先走過來看著他淡淡開了口:「身子好些了?」
沈夜焰愣住,恍惚點點頭:「好了……師尊……」
姚婪抬手用手背拭了拭他的額頭,「退燒了。」收回手,又平靜說道:「這裡涼,回去說。」
「好!師尊!」沈夜焰喜出望外,臉上的驕傲和驚喜都快掉下來了,追著姚婪一起上了樓。
看著沈夜焰興致沖沖跟著姚婪一起回了房間,又攙又扶還幫他開門,梁書陽有點煩。
不是因為別的,主要還是因為姚婪冷著個臉,聽那意思沈夜焰病了,卻還要點頭哈腰的伺候著,他姚婪怎麼就這麼沒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