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時候姚婪都回去了,沈夜焰自己愣是又練到了傍晚,回到房間,徹底累趴在床上起不來了。
但即便再辛苦,沈夜焰也要爬起來去伺候姚婪吃晚飯就寢。
時立進來找他時,沈夜焰正準備出去。
「大師兄,你要出去啊?」時立問道:「今天你修煉太累了,最好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師尊那邊我去送飯就可以,剛好我還有封書信要給師尊。」
「什麼書信?「沈夜焰對別的倒是不甚在意。
時立從懷來掏出一封信遞給沈夜焰,說道:「我來找大師兄正是因為這事,這是臨淵城派人送來的,他們不會又丟兒子了吧?」
「知道了,給我吧。」沈夜焰收起信,出門前囑咐時立:「我晚上回來晚,你和皓軒去吃飯吧,不用等我。」
姚婪下午也沒有直接回住處,而是去了藏書閣,主要是想找找有沒有古籍有關先天魔魂的記載。
沈夜焰雖然被自己看守在眼皮子底下,但如果想徹底改變命運,感覺還是要從根本解決問題,先天魔魂如果不除,真不知道能被壓制到哪一天。
臨走的時候,姚婪在犄角旮旯的一架書柜上掃到兩本奇怪的書,若不是他有意每個角落都看看,還真發現不了,看起來是被人故意放在最下一層的角落裡。
兩本書的封面上連個書名也沒有,僅僅一張白紙,姚婪剛翻開一頁,隨即又「啪!」得一聲合上了。
清冷的男人耳垂微微泛紅,四下無人,皺著眉頭一臉傲嬌別彆扭扭的又翻開了。
這兩本帶圖小話本每一頁都畫著兩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的不堪種種,不光是動作姿勢,甚至前面幾頁還有劇情!
一段不堪入目的故事和畫面過後,又是幾頁正常普通的日常,緊接著又是沒羞沒臊的……
感情還是一部連環民間低/俗小話本。
姚婪是誰,活了兩輩子,什麼沒見過,何止見過,他還經歷過呢。
上一世沈夜焰可是抓著他瘋狂採補過,不過那段記憶似乎不太美好,體驗也很痛苦,很難想像書中圖上的兩個男人為什麼會如此享受。
姚婪靠在牆邊看了一會,從第一頁開始看起,結合了故事的連貫性,這才發現,這兩個男人是彼此相愛之人。
另一本書則是兩個修仙之人,結為道侶同修,這個在仙門裡倒是挺常見的。
一連看了兩本,越看越來勁,故事情節連貫,感情細膩,雖說在藏書閣借書出去需要在門口弟子那裡登記,但他想帶書出去應該不用登記。
只是如果讓看守的弟子看見自己是帶這樣的書籍出去,明天關於他的傳言又要潤色許多了吧。
姚婪就這樣在犄角旮旯看完了兩本書,直到看到道侶那本快結束的時候,才發現後面有一頁被人折了一角,很明顯是在做記號,以便下次來了繼續看。
看書看得起興,一出來天都快黑了,姚婪朝著自己住處走去,就在即將拐到自己院子的岔路口時,和另一邊來的沈夜焰打了個照面。
腦里莫名其妙出現方才看的小話本里的諸多畫面是怎麼回事……姚婪一陣侷促,喉頭滾動了一下。
沈夜焰有些意外的跑上前去,單純發問:「師尊去哪了?怎麼才回來?」
姚婪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淡定說道:「無事,去了趟藏書閣,你練得怎麼樣了?」
「師尊走後弟子又練了兩個時辰,回去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想著來給師尊送晚飯了。「
「嗯。」姚婪應了一聲,二人一同朝他的住處走去,回到房間,沈夜焰將飯菜擺上桌,伺候他吃完了飯,這才把信掏出來。
「這是今天收到的信,師尊,是臨淵城送來的。」沈夜焰說道。
「柳淵嗎。」姚婪隨口說了一句,拆開信開起來,越看表情越微妙,似乎還有一絲無奈。
「可是有什麼事,師尊?」沈夜焰追問道。
姚婪收起信,揉了揉眉心,「沒什麼大事,柳子炎明日會上山來,說是要在我們這裡,玩幾天。」
沈夜焰:……早知道這信不給師尊看也罷!
小屁孩實在太煩人了,沈夜焰一想到他整日大言不慚的掛在姚婪身上,要背著要抱著,就很煩。
這次直接要上山來玩,玩什麼玩,宗門修仙之地是他隨便來玩的嗎,他當遊山玩水呢嗎!
「我們凌霄派是他隨便來玩的地方嗎?」沈夜焰直言:「師尊不是說好要對弟子的修煉加碼嗎?柳子炎來了師尊又要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