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自重。」
「哈哈哈!」赫丹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你讓本將軍自重?」
他說罷站起身,從腰間取下一個盒子。盒蓋被打開,露出一顆褐色的藥丸。
「來,吃了它。」
白洎殷面色微變,她有點猜到這是什麼了。她向後縮了縮,嘴巴閉的死緊。
怎知這蠻子不講武德,他見白洎殷不肯開口,一手捏著白洎殷的下巴,另外伸出兩根手指捻起那藥丸強行往她嘴裡塞。
眼見藥丸進去,他一雙手已順勢將手扯向了白洎殷的衣領。衣襟背向下一扯,露出白皙柔滑的肩膀。
赫伊朝著那處看去,便見一顆紅痣墜在上面,襯得肌膚愈發白皙。
他邪念肆起,下一瞬面前銀光一閃,原來白洎殷不知何時解開了麻繩,取下髮釵朝自己刺來。
赫伊在戰場刀光血影里混了這麼多年,又怎會把這點小動作放在眼裡?他一隻手鉗住白洎殷的手腕。
「性子夠烈,我喜歡。」
烈你大爺!
白洎殷面色一白,連帶著手上劇烈掙紮起來。
對抗間,赫伊突然覺得又什麼冰涼的東西滑到手上,他移過目光看去,這才注意到白洎殷手上的玉珠手釧。
他突然止住了動作,眯了眯眼,似是為了看得更清楚些,他一把將白洎殷的手扯過,另外一隻手滾動著那上面的珠子。
白洎殷手腕上滲著血,見對方停了動作,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人。
這個關頭不宜激怒對方,她大腦瘋狂想著對策。
而神奇的是,原本幾顆珠子上互不相干的刻紋,隨著他轉動過程中位置的改變,隱隱有了拼在一起的趨勢。
下一瞬,赫丹如鷹般的眼睛鎖在她身上:「這串東西你是從何處得來?」
有一個預感從白洎殷腦中升起。她定定看著赫伊,「這是......」
她話未說完,被房外的敲門聲打斷。
「將軍,王請您過去。」
赫伊目光幽暗地看了白洎殷一眼,腦海中那顆紅痣愈發清晰:「回來再說。」
門再度被關上,房內陷入死寂。赫伊前腳剛走,白洎殷快速把壓在舌下的藥丸吐了出來。那東西含在嘴裡化了,不可避免地被她咽下去了一點,她喉嚨有些發苦。
白洎殷將左手抬起,目光定定地盯著腕間的珠子。剛剛赫丹將上面的圖紋拼了五分之一,她試著將剩下的珠子轉到正確的位置上,卻毫無頭緒,反而大腦越來越亂。
這東西從她有記憶起就帶在身上,哪怕最困難的時候她也沒把這東西拿去換錢,而是小心翼翼地保管好。因為她覺得,這可能是她的親生父母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了。
可剛剛赫丹為什麼能把這東西拼起來?他認識這東西,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也認識這東西的來歷?
或許她的身世也和這個有關呢?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白洎殷打消了。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她自出身有記憶起就在北昭,又怎麼會和這幫人扯上關係?這手釧許是給她的人在哪裡撿到的。
而且觀剛才赫丹那表情,和這手釧的主人是敵是友還很難說。若是貿然認下,她小命不保。
當務之急,是如何才能脫身。
她看出來了,這幫人不會輕易殺她。兩國交惡以久,彼此間的關係用血海深仇來形容都不為過。她記得裘竹說過,這世上折磨人的法子,不只有「死」這一種。
適才赫丹若是得手,這世上將再無她的容身之處。
白洎殷脊背發寒。
這個時候,她又該如何自保?交易?
下一瞬,一道「細簌」的響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白洎殷心下一驚,循聲朝窗口望去,便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利落地翻了進來。那人動作極快,她就要出聲,下一秒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唇。
雙目對視。只見一雙熟悉的眸子定定盯著自己,第一眼那眼神如黑幕,沉沉地籠罩在人身上,看得人有些心悸,可莫名讓人安心。
下一瞬那眸子裡染了一層笑意,他似是看懂了自己的眼神,眼角掛的那顆熟悉的淚痣似乎也跟著活了起來。
第37章 逃離
他換上了雒伊人的裝飾,齊眉勒著一根黑色抹額,襯的皮膚愈發白皙,少了幾分陰翳,反而增添了幾分少年氣。
白洎殷看清來人,險些痛哭流涕,一雙目光定定盯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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