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寄和沈沅面面相覷。
阿盼又問:「阿火,你為什麼那麼想要小妹妹,是不是也想戳著玩?」
那廂靜了半天,才忸怩著說:「阿姊不是老戳我嘛……我也想戳妹妹……」
「妹妹是用來戳的嘛?!」
「哇」一聲哭,太子一點儲副的威嚴都沒有,給姐姐欺負得哭都不敢大聲哭,好半日才喃喃自語道:「難道弟弟是用來戳的嘛?!」
楊寄鍥而不捨地再次來拉沈沅:「好了好了,小孩子的話,當玩笑聽過就罷。不早了,快歇著吧!要像上次那樣又睡著了,不是太對不起你了嗎?」沈沅半推半就來到他的龍床上,果然衾褥綿軟,半個人都幾乎要陷進去了,他的大手滾熱,把她每一寸肌膚都撫過去,撫得泛著自然的潮紅,每個毛孔都舒張著在等他的臨幸。
楊寄在她耳邊道:「太乾淨了!搓不出泥灰,捏不成小人人,怎麼辦?」
沈沅「吃吃」直笑,撇過頭躲開他撓到痒痒肉上的手,脖子被什麼一硌,伸手摸出來一看,是個小小的桂花油瓷瓶子。「咦?」
楊寄笑道:「你不在身邊的時候,我怎麼打熬呢?只能把裡頭的桂花油灑在枕頭上,仿佛枕著你的氣息入睡。」
真的,他的枕頭上是淡淡的桂花香味,他多少夜在這香味里輾轉反側,卻又在這香味里獲得最大的堅忍和勇敢。沈沅感激地望過去,恰恰楊寄的手撫在她的耳側,那裡被皇甫道知刀割的傷痕已經很淡很淡了,餘下一點淡淡的粉紅。他們的身體都不再完美,可都刻印著為對方犧牲,不顧一切的愛意。這濃濃的情,化作楊寄濕熱的吻,從那道粉紅色上一點點下去,再一點點下去,再一點點下去……
突然,他抬起頭:「要是生了閨女,可不能讓那混小子隨便戳啊!」然後,他像個混小子一樣,在她身上柔軟的地方輕輕戳了戳。
沈沅給他戳得一激靈,嗔怪道:「怎麼拿手指戳我?」
楊寄嬉皮笑臉道:「啊,不該拿手指戳,該拿軍棍戳?」像得了便宜似的,硬邦邦就頂過來了。
沈沅「呸」了一口,旋即一聲嬌呼——每一次的感覺都新鮮得要命,迷醉得幾乎要暈過去。她抱住他的後背,而自己仰起來,把滾熱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低聲道:「我這輩子倒了霉,叫你這賭棍戳!」
當了天子的賭棍,頓時興奮起來。紅燭上的龍鳳花紋,漸漸也交纏到一起。
☆、第232章 尾聲
若干年後。
楊寄一隻腳踩在胡床子上,一隻腳蹬著地,全神貫注地諦聽著搖杯里的動靜,五顆樗蒲骰子有節律地「嘩嘩」響著,兩面聲音微微有些不同,楊寄的臉上漸漸露出一點笑容,而那四個陪皇帝玩樗蒲的宦官則苦下臉來——這表情出來,妥妥地穩贏啊!
只差最後一點了!楊寄小心地拿捏著腕力,搖了兩下,未及辨音,外頭傳來輕而急促的拍門聲。楊寄大怒:「沒眼色的!這會兒攪老子的局?!」
外頭放哨那個大約也是真急了,顧不得裡面這位玩樗蒲賭局的皇帝陛下在生氣,緊趕著說:「陛下!陛下!不好了!皇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