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到回應,便吻向她最敏感的耳垂,一口咬了下去。
宋昭嚶嚀出聲,細細碎碎,聽得人骨頭酥-癢。
「嗯?」九鳴力道加重,吸吮出聲,迫使宋昭回應。
「夫君……」
話落,九鳴趁其不備,勢如破竹,震得宋昭身體一顫。
「不行,不行,」宋昭疼得眼中已經含淚,她推搡著九鳴,「怎麼會如此啊,你不會嗎?」
九鳴悶笑一聲,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珠,捧著她的臉安撫道:「我也是第一次啊,七娘。我們一起學好不好,你疼,我也不好受啊……」
「那,若是我歡喜呢?」宋昭追問。
「我必然也是歡喜的啊,你不信?」
「我不信……啊……」
九鳴不知該讓她如何相信,只好身體力行,用事實說話。
風雨驟急,細細密密拍打著窗欞,與室內的搖晃的羅帳,合奏出一曲動聽的樂曲。
……
第二日,宋昭依舊天不亮的時候醒了過來。
腰上攀著一隻大手,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凌亂的頭髮也纏繞在一起。
九鳴安靜地睡著,一如宋昭初見他的那個清晨。兩人幾經波折,竟然還是睡在了一起。
宋昭眨了眨眼,視線從他的眼睫一路往下,停在了他的唇上。
他不笑時,唇鋒凌厲
,冷漠疏離,很難讓人親近。偏生笑起來,又如明月暖陽,讓人如沐春風。
他的唇十分柔軟,親起來就像……
宋昭情不自禁地貼上去,卻沒發現九鳴忽然睜開了眼。隨即,後頸被他按住,翻身加深了這個吻。
「你裝睡?」宋昭不滿道。
「我想讓娘子多看看我啊,」九鳴說著,在她嘴角一啄,悄聲問她:「娘子信了嗎,不信為夫再來一次?」
宋昭急忙捂住了他的嘴,臉也紅了,嘟囔著道:「不許再提。」
昨夜,這廝一邊掐著她的腰,一邊問她歡不歡喜,上上下下地折騰她,一早還想再來,她哪裡受得住。
九鳴疼愛地揉了揉她的臉,繼而揉向她的腰,「腰還疼嗎?我給你揉揉。」
宋昭像只溫順的貓,撒著嬌蜷縮在他懷裡,嘴裡不斷說這也疼那也酸,嬌氣不已,等著主人安撫地捋著毛。
可她不懂男子,如此溫軟的美人在懷,很難不令人蠢蠢欲動。
九鳴眸色越來越暗,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色,低頭吻住了宋昭的唇,「娘子,外面天還黑著,不如……」
看似在商議,卻無比霸道地堵住了住宋昭的嘴,將她的不滿和抗議都呑進了肚子裡。
……
兩人胡鬧到天亮,九鳴這才放過了她,神清氣爽地去更衣。
宋昭這時方想起墊方枕的事。起床時,在被褥下好一通翻找,最後發現它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
九鳴收拾好,見宋昭拿著方枕坐在床上發呆,隨口問道:「為何執意拿著方枕上床睡?」
「啊……哦!」宋昭回神,略顯慌張地將方枕藏在身後,又覺得此舉實屬此地無銀,便又故作尋常道:「我有時候睡覺不老實,習慣抱著方枕睡,才踏實。」
「這樣啊,」九鳴深深看了她一眼,卻未說破,接過方枕隨手扔到了後面大枕上,低頭對她耳語道:「你後你抱著我睡,保證讓你睡踏實了。」
說完,偷偷親了她一口。
宋昭趕緊去瞧屋內的丫鬟婆子,見都低著頭,似沒發現他們胡鬧一樣。
她紅著臉推了他一把,又故意在他耳邊道:「有你在才踏實不了,夫君你可真厲害,我現在腿還軟著。」
本是最平常的一句話,卻因剛剛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這種誇讚聽到九鳴耳中,格外受用。
直到用完早膳,九鳴還一臉笑意。
宋昭卻想起另一樁事——事後如何助孕,將那日程娘子的話,反覆拎出來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