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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緊匕首,已準備好了殊死一搏。

忽然,窗外響起嗖嗖嗖的箭矢之聲,船頂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外面僕從的慌亂和慘叫聲。

陳六慌忙起身,望著門口發愣,囁嚅著出聲:「外面是……什麼動靜?」

大門這時候洞然大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陳六公子,你這是在做什麼?」

宋昭心中一震,這聲音……竟是赫連信!

宋昭急忙以袖遮面,生怕對方認出自己。然而,她卻不知,此刻的自己髮髻凌亂,幾縷青絲散落在額前,遮住了部分面容,卻掩不住那雙薄紅的眼睛。

赫連信冷峻的眼神掃向她,明顯一愣,卻未做停留,急忙將視線轉向一旁。顯然認出了是朱雀大街上的那位紅衣女子。

「娘子,你在裡面嗎?」九鳴急迫的聲音自門外傳了進來。

宋昭看了一眼赫連信,不明白九鳴為何被巡檢司的人擋在了外面。

赫連信不自然地低咳了一聲,對宋昭道:「門外那人是你的夫君嗎?」

宋昭連忙點了點頭,九鳴這才被允許進到了房間。

他仍舊戴著狼王面具,飛奔而來,待看清床榻上的宋昭後,明顯鬆了一口氣,隨之冷冷地掃了一眼呆若木雞的陳六,猶如看一個死人。

「娘子,別怕。我來了,」九鳴將宋昭攔腰抱進懷裡,用自己大氅將她嚴嚴實實地包裹住,在她耳邊小聲道:「哭。」

宋昭不明白他意欲何為,卻配合地抱住他的腰,大聲哭道,「夫君,你怎麼才來啊……」

她本想做做樣子,可不知怎麼的,情緒一旦宣洩起來,便如決堤的洪水般再也止不住。一開始裝裝模作樣乾嚎幾嗓子,到最後卻是真的哭到不能自已。

她的哭聲仿佛從喉嚨深處迸發出來,撕心裂肺,感覺要將心中所有的委屈、痛苦和絕望都傾瀉而出。她的雙手緊緊抓住九鳴的衣襟,蜷縮在他懷裡,哭到顫抖。

悽厲的哭聲在空曠的房間中迴蕩,九鳴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眼神卻看向了陳六。

陳六的酒意瞬間醒了大半,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他望了望赫連信那冷峻如刀的目光,又看了看九鳴那副凶神惡煞的狼王面具,頓時心亂如麻。

他乾笑兩聲,聲音有些發顫,試圖用輕鬆的語氣掩飾自己的心虛:「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我看小娘子醉酒,這才帶她來這裡醒酒的?」

赫連信抬眸看了一眼宋昭,問道:「這位娘子,陳六公子說得是否是事實?」

宋昭卻裝作沒有聽到,只一味地哭泣。心中卻在暗暗忖度,若陳六被赫連信帶走,保不齊那混帳會說出什麼話,萬一將她長得像宋晏這話說出去,以赫連信的為人,定會追查到底。

九鳴同樣不想讓巡檢司帶走陳六,敢動他身邊的人,定讓他嘗盡生不如死的滋味才行。被巡檢司的人帶走,他還怎麼教訓陳六。

陳六見宋昭一直哭,眼睛一轉,對赫連信道:「我今日在街上衝撞了這位公子和夫人,特意包下這艘畫舫賠罪的,只不過時夫人先來了一步,這才讓公子誤會了。」

說著他轉向九鳴,「公子和娘子既然都到了,那今晚舫上的所有消費都算到陳某身上,就當我為公子和夫人賠罪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九鳴哼了一聲,沒說不願意,也就是接受了這個說辭。

赫連信皺眉,那位娘子的夫君怎麼是個貪財之徒,大仇在前,竟然貪圖這點蠅頭小利。他心中不齒面具公子的為人,暗暗為那位娘子不值。

既然雙方都沒有意見,赫連信也不好強出頭。只好令船靠岸,巡檢司和陳六手下等一干人,下船離去。

……

待葉府的僕從上了船,畫舫又緩緩滑回了湖中央。

宋昭哭聲漸漸低了下來,變成斷斷續續的抽泣。她的身體依舊在微微顫抖,仿佛

一隻受傷的小獸,脆弱而無助。眼淚洇濕了九鳴的衣襟。

小丫鬟打了熱水進來,九鳴梳洗過後,接過溫熱的帕子,揮手讓人都退下,親自給宋昭擦臉擦手。

宋昭躺在床上,身上一丁點力氣也無,仿佛所有的精力都在方才的大哭中消耗殆盡。她不知道這是藥效的作用,還是情緒宣洩後的疲憊,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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