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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掌心撫過的肌膚,如同火星墜入荒原,在心底悄然點燃,火勢蔓延,灼燒盡每一寸理智。

意亂情迷中,「撕拉」一聲,男子大手扯開了宋昭的束胸,衣襟被撕開一道口子,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

涼意襲來,宋昭恍惚中有了一絲清明,反應過來後,又羞又臊,剛剛她似是被蠱惑了,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混帳,放……放肆……」宋昭一句話說得支離破碎,猶如低吟。

她這才察覺出身體的異樣,電光石火中想到房中燃著的芙蓉花香,心裡咯噔一下,男子的反應,以及自己那股燥熱難耐,似乎都有了答案。

青樓畫舫中慣常用燃香助興,她怎麼忘記了這茬。

可眼下不是追究的時候,宋昭強撐著,用僅有的意識,使勁攥緊手心,指甲刺進皮肉里,疼痛讓她暫時保持清醒,摸向袖中的匕首。

哪知,剛剛舉起匕首,寒光一閃,反被男子一把抓住了手腕,按在了床沿上。

男子看似瘦弱,抓著宋昭的手腕卻力氣大得驚人,胸膛腰腹間的肌肉也很勻稱緊緻,並不像文弱的小倌。

「誰……你……是誰?」黑暗中,男子聲音乾澀沙啞,抬眸湊近宋昭的臉。

宋昭微微怔住,目光凝在他的臉上。那是一雙極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挑,本該是含情帶笑的弧度,可那漆黑的瞳仁卻像蒙了一層薄薄的灰霧,黯淡無光,仿佛一潭死水,連一絲漣漪也無。他的視線虛虛地落在半空,沒有焦點,也沒有溫度,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

宋昭的心一沉,這麼漂亮的眼睛……竟是個瞎子嗎?

愣怔間,男子又湊近了些,像是仔細端詳宋昭的模樣,從喉間溢出兩個字——解藥。

他聲音嘶啞低沉,呼吸加重,極力忍耐的樣子。

什麼解藥?宋昭睜大眼睛,上下打量男子。是將她當解藥?鏡花樓倒反天罡了不成,究竟是派他來服侍主子的,還是讓主子來服侍他的。

「姑娘,你……是……誰?」男子再次追問,三個字說得極其艱難。

宋昭卻未回答他的話,正在急速思考自己女子身份被揭穿後,下一步該如何善後……或可將他滅口,可鏡花樓的樓主她不熟悉,又有京都的背景,輕易不能動手。

男子見宋昭不語,低頭湊近,手指撫上宋昭的臉,緩緩摸索她的肌膚,描摹她的輪廓。

炙熱的掌心撫過,如同火星濺落乾柴,瞬間點燃了宋昭心底壓抑的渴望。藥效侵蝕著她的理智,她不由自主地貼近,臉頰在他手心裡輕輕蹭動,像一隻貪戀溫暖的貓。

男子指尖微顫,呼吸陡然急促,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唇,動作急切而凌亂,像一頭衝破牢籠的狼,帶著近乎失控的占有欲,仿佛要將她徹底吞噬。

宋昭心底緊繃的那道防線轟然倒塌,匕首也順著指縫掉在了床下。

第2章 九鳴留著一口氣,給阿宴試藥吧。……

晨光透過窗欞,天色漸明。

宋昭將凌亂的衣服重新穿好,揉了揉紅腫的後頸,那裡像是挨了悶棍一樣。

昨夜的荒唐事,宋昭記不太清了,可記憶深處她還不忘自己是女扮男裝,牢記自己是個紈絝,硬是將男子壓在身下,一邊哄著他,問他的名字,一邊吻他的臉,他的唇,啃噬他脖頸的肌膚,吸吮著他的鎖骨。

——九鳴,倒是個好名字。

記憶仿佛就停留在誇他名字上,隨後便一片空白了。

獅首香爐被打翻在地,香灰灑得到處都是,宋昭若有所思。

昨夜他們好似沒有成就好事,自己除了腳踝痛以外,並未哪裡不適。但她未經歷過男女之事,也不知曉其中的奧秘,打算回去找巫醫悄悄問一問。

宋昭將此事暫時擱置一旁,想起昨夜遇刺之事,仿若七年前的那場刺殺重現一般。昨夜畫舫上那出耐人尋味的小戲,還有西郊小巷裡的刺客,看似毫無關聯,卻能精準算計到她。

世人皆知忠勇侯世子身體羸弱,被侯府嬌寵著長大,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不堪大用,誰會算計一個紈絝子弟呢?

宋昭起身掀開芙蓉帳,找尋掉落床下的匕首,忽聽到門外一隊雜亂的腳步聲靠近。

她一驚,迅速翻身上床,落下床帳。

這番動靜,驚醒了沉睡的男子,迅速從枕邊摸出一把匕首。

可他反應慢了半拍,被宋昭一把奪過,刀尖抵住了他的咽喉。

「別出聲,」宋昭命令道,語氣出奇的冷。

九鳴聞聲一愣,睜著模糊的眼睛,愣怔了好一會兒,才順從地點了點頭。

見他乖覺,宋昭這才看清這把匕首,是昨夜自己掉落床下的那把。

這時門外的腳步聲靠近,宋昭屏住呼吸,幾個人匆匆從門前走過,一個人在門口猶豫著原地打轉,最後又朝連廊外走去。她這才鬆了一口氣,經過昨夜一遭刺殺,險些杯弓蛇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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