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忍不住出言提醒,話音未落,魏珩英挺的眉眼瞬間在自己面前放大,木質香氣撲面而來,立時將她包裹其中,濃郁地甚至讓她有了窒息的錯覺。
男人吻了上來,動作之中還帶著一層薄怒。
陳末娉瞪大了雙眼,不知道他今日為何反應這般強烈,自己還沒幹什麼呢他就撲上來了。
「嗚嗚嗚……」
女子費力地想推開他,不斷給他使眼色,車裡還有旁人在呢!
可男人的懷抱比之前任何時候都堅固,像是一堵城牆,牢牢地把她困在懷中,讓她動彈不得。
玉琳也突然有了眼色,及時轉過身去,背對著兩位主子,不敢搭腔。
幹什麼呀這男人。
他親得太用力,陳末娉只覺自己的所有呼吸都要被奪走,很快就要喘不過來氣。
「嗚嗚……魏珩……」
她費力地喚了一聲,好不容易有了成調的聲音,下一刻,男人的動作就更用力,像是要把她肺中的氣息都吸走。
在這種情況下,她毫無反抗之力,沒過多久就被親得暈暈乎乎,只能依賴著魏珩時不時渡過來的一點氧氣過活。
男人的氣息徹底和她的氣息混在一處,分不清你我,連陳末娉也恍惚覺得,自己唇齒間本就該是這種木質香氣。
她不由自主地軟了身子,全身上下,只有男人抱住自己的那雙胳膊,是她唯一的支點。
不知過了多久,陳末娉突然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唯一的支點托著她的身子掉了個個,接著,她就坐到魏珩身上,屁股下是他結實的雙腿。
因為要將她掉個的動作,魏珩短暫地放過了她,給了女子喘息的時機。
「幹嘛呀?」
實在鬧不懂男人,陳末娉只能自己出聲詢問。
可她忘了,在這個死男人嘴裡,是問不出來任何話的。
「呀」的聲音還沒完全停止,魏珩就又覆了上來,大掌壓住女子後背,迫使她緊緊貼近自己。
兩人離得實在太近,就算陳末娉已經暈乎,就算他們都著著厚厚的冬衣,她也能感受到小侯爺的生龍活虎。
經過這段時間,陳末娉已經徹底推翻了魏珩是不是打算出家的想法,只覺得他先前是內斂一直未曾釋放,如今稍稍貪多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到,這看上去仍舊清心寡欲的男人,居然有一日能猴急成這樣!
明明他的表情還是淡然的,只有喉結在輕輕上下滾動著,可他最親密的兄弟表現出來的行為,卻顯示他遠不是面上這般冷靜。
陳末娉正想嗤笑他一番,還沒開口,臉色就變了變。
似乎是覺得小侯爺一人孤掌難鳴,魏珩乾脆又派出了一隊兵馬,幫助小侯爺開路。
一隻大掌毫不顧忌,時而橫衝直撞,時而輕攏慢/捻,是不同以往的大膽。
陳末娉對著他仍舊英俊冷硬的臉,實在不敢相信,現在伸手探索的那隻手,是眼前這人長出來的。
來不及細想,因為男人的動作比之先前還要熟練,讓她完全沒有辦法繼續顧忌侯夫人的儀態,幾乎要瘋掉。
「這是在馬車上!」
拼著最後一點理智,陳末娉在完全糊塗之前,拽住了男人衣襟,斥責他:「還有玉琳在呢!」
他不是比她還重體面嗎,怎麼今日變成了這模樣。
誰知不等死男人回應,玉琳先整個人縮到了角落裡,抱住頭,瓮聲瓮氣道:「夫人,不必管我,我什麼都聽不見也看不見。」
小丫鬟為了表現誠意,還把自己的披風拿過來把整個頭包住,顯示自己真的什麼都不會知道。
玉琳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陳末娉險些要羞死。
她瞪著男人,用僅剩的力氣威脅道:「我說了,不准。」
魏珩瞥她一眼,不為所動,好像沒聽見她在說話,仍舊按照他的心意行事。
陳末娉懵了,她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當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報複眼前這個不知羞恥的人,乾脆對著那上下滾動的喉結,一口咬了上去。
「唔。」
男人悶/哼一聲,騰出另一隻手來,按住女子的肩膀。
陳末娉鬆開嘴,看見他喉結上出現的淡淡紫色印記,心中自豪。
讓他欺負人,活該,知道她厲害了吧。
沒等女子高興多久,魏珩重新覆了上來,趁她不備,狠狠咬住她下排的貝齒,然後直接鳴鼓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