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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耳根一紅,像燙了手一般連忙把匣子遞給玉琳:「你拿到我睡房去,放隱蔽些。」

玉琳依言接過匣子,緊走兩步上前想要幫陳末娉打開厚重的門帘,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前,門帘已經從里被人掀開。

魏珩站在門後,高大的身軀隱沒在門後的陰影里,只露出了一半輪廓凌厲的側顏。

他望著陳末娉:「回來了?」

陳末娉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垂下眼,低低「嗯」了一聲。

她還以為自己拒絕回答找了個藉口匆匆離開後,魏珩也會走呢,沒想到留到了現在。

魏珩錯開身子,讓她進來,又將門帘放下,淡淡道:「我在等你。」

誰問他了?真莫名其妙,何況三年來她等他的時候還少嗎?他就等自己一次還迫不及待地在這表功。

陳末娉想癟嘴,剛作出表情後又習慣性忍住了,當她意識到這一點後,暗罵自己兩聲。

都和離了,在乎什麼,不如放開些,自己也過得爽利。

這麼想著,陳末娉乾脆抬起頭,朝著男人的方向,重新做了一遍嫌棄癟嘴的表情。

做完之後她還特意等了等,準備在魏珩訓她的時候就昂著下巴回懟:「你以什麼立場訓我?外人。」然後再輕蔑一笑,無言地羞辱他。

可等了好一會兒,魏珩都沒有反應。

難道和離了他已經不屑給自己挑刺了?陳末娉疑惑瞥他,卻見男人神色平和,嘴角仿佛還微微上揚?

她真是被初晴的一通分析把腦子搞亂了,居然年紀輕輕就開始老花眼。

陳末娉微微闔眸,再睜眼瞧時,男人還是她平日見慣的那副死人模樣。

果然是她眼花了。

女子不再糾結此事,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

「我......」

她對上魏珩的視線,正準備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決定時,忽然看清了男人的穿著。

陳末娉瞪大了眼,嘴唇顫了顫,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下午還穿得單衣,怎麼現在直接穿中衣了?要是尋常中衣也就罷了,可這中衣布料怎麼如此輕盈貼合,儘管看不見衣衫下的肌膚,可他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遺,寬肩窄腰,和自己曾經看到過的分毫不差。

腦海中的記憶再次襲來,和眼前的景象逐漸重疊在一起,合二為一,她仿佛已經感受到了那堅實臂膊下跳動的脈搏。

糟糕。

陳末娉正瞧得出神,忽地鼻腔一熱,嚇得她迅速回神,吸了吸鼻子。

「怎麼?你要說甚?」

魏珩絲毫沒有此處不是他屋子的自覺,居然著中衣坐在了陳末娉的床沿邊,蹙眉問她:「摸鼻子幹嘛?上火?」

他的目光在小几上吃剩的果乾上繞了一圈:「少食這些零嘴。」

她怎麼會有和離後他就不會給她挑刺的錯覺,這不,才剛幾句話,死男人又開始教導她了。

「沒有,只是有點癢,阿嚏!」

陳末娉沒工夫生氣,連忙假裝打了個噴嚏,手指假裝隨意在鼻子下一擦,見沒有紅色,才稍稍放下心來。

她復又揚起小臉,看著男人,提醒道:「那是我的床榻。」

魏珩:「也是我的。」

他倆並未分房,只是他平日多數在書房住,所以陳末娉下意識地把淑蘭院當成了自己一個人的。

現下被他挑明,陳末娉噎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反駁。

「還不去沐浴?」

「哦。」

陳末娉下意識地應聲,答應之後才意識過來,她為什麼要這麼聽他的話?和離前就算了,可現在他倆已經寫了和離書啊,就算要維持體面,也不用事事遷就他。

思及此處,女子前往浴房的腳步一頓,故意不解釋,轉身走到書桌前,坐下開始查看小丫鬟們歸置箱籠後理出來的物件簿子。

雖說在看簿子,但她還是分了一半心神在身後的男人身上。

說來奇怪,魏珩瞧她突然不去浴房,也不詢問,反倒下了榻,聽腳步聲,正是朝她這邊行來。

陳末娉不由得繃緊了身子。

男人下午說了那句話後一直留在此處,意思直白地她根本不用多做思考,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曉得,他現在等得就是她的答覆。

可瞧他這樣,她突然就不想現在答覆了。

儘管經過初晴的勸解,她已經決定答應兩人洞房,但怎麼也不該是今日。

旁的不說,至少得挑個足夠空閒的時候慢慢來,畢竟她聽說,一開始是會不舒服的。

陳末娉還在胡思亂想,忽地聽見身後傳來男人的疑問:「這是什麼?」

咦,他沒到自己身邊來嗎。

陳末娉回頭,見魏珩繞了一圈,走到了床頭小几側面,拿出了剛剛玉琳悄悄放進去的匣子。

女子腦子「轟」的一聲,整個人像番茄一般,瞬間紅了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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