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海一直抿嘴憋笑,直到老徐上去,這才敞口放聲大笑。
「哎媽呀!」正十憶讓他嚇一跳,「你一驚一乍的,咋老der呵的呢?」
長海拍拍手:「我往老徐塑膠袋裡,偷摸扔老大一塊石頭了,他沒注意。」
正十憶嫌棄地白他一眼:「你咋這麼損呢?」越說嘴越翹,「蔫壞蔫壞的,下回帶我一個昂。」
「哈哈哈哈哈哈——」
倆人笑了一路,把東西全都捯飭到樓上,老姐她們正好也回來了。
視野開闊的客廳,現在被各種年貨占了大片,光是看看都覺得喜慶。
正十憶剛要伸手收拾,身後被老姐一拍,眼神示意,起身就跟老姐走了。
一頭霧水跟老姐進了臥室,老姐門一關,叉腰堵在門口。
正十憶感覺不太好,看老姐平淡神色,更是掐不住咋回事,試探開口問道:「咋了,姐?」
長清清清嗓子,特別鄭重開口:「挺長一段時間,長海是不是老偷摸出去?」
正十憶心下一橫,確實有這事,但是老姐怎麼知道的?
猶豫了下才回:「確實有,他走之前都告訴我,就是不知道幹啥去了。」
長清點點頭,然後沒下文了。
正十憶被老姐搞得一愣一愣的,眼神里的清澈愈發明亮:「不是?到底咋了啊?」
長清意味深長看了眼正十憶,抿唇笑笑,轉身開門:「你,猜?」
房門關上,屋裡的正十憶滿腦門子問號,自從上次扒苞米那陣兒,長海確實經常出門,問他幹嘛也不說,只有開始的時候出門勤,後來次數就一點點變少了。
正十憶從來沒多想,是個人就都有自己的事情,更何況他相信長海不是那樣的人,不然被自己發現,揍他一頓都是輕的,直接就讓他淨身出戶了!
想到這,正十憶臉上露出笑容,雖然不知道老姐話里究竟指的什麼,但心裡還是能感覺出來,長海可能在偷偷謀劃驚喜。
正十憶笑笑,開門走出去,客廳喧鬧聲頓時撲面而來,長海正和姐夫打麻將呢,倆爸雙面夾擊,這場麻將可不好干。
聽見聲音,長海立馬回過頭,招手示意:「來啊,給你玩。」
正十憶走到他身後,雙手搭在他肩上,看看這把牌還不錯:「你玩吧,我還得掛燈呢,明天早上得早點醒,對聯啥的都得早點貼。」
長海一腿搭在膝蓋上,一手打牌,一手摸著他搭在肩上的手,柔聲道:「你來玩,我去弄。」
話音剛落,這把長海就胡了,站起身拉著正十憶手,就讓他坐在了自己位置。
老正看看兒子,不屑地笑了一聲:「來送錢了啊,那我可得多贏你點。」
長漲哈哈笑道:「那我也不放水了昂。」
正十憶摸起牌,長海站在身後俯到耳邊,小聲開口:「隨便玩媳婦兒,老公給拿錢。」
說罷,順兜里掏出一千現金,塞到錢盒裡,長海拍拍他背,轉身就去跟老姐她們幹活去了。
本以為牌桌上老江湖得贏得兜不住,結果晚上大家湊一起吃飯,一說才知道,竟然讓正十憶給贏了。
老正讓媳婦兒一頓嘲笑,惹得一桌人全都哈哈大笑。
晚上吃完飯,屋裡大多都收拾完了,只等明天過年,為了早起,吃完飯大家都回屋準備睡覺。
正十憶洗完澡,坐在床上查錢,長海出來就看見一床的錢,還有笑得合不攏嘴的媳婦兒。
這要是婚房,眼前的場景就更貼切了,不過屋裡也不少喜慶氛圍,窗戶上幾排亮著的彩燈,屋內柜子床腳,隨處可見小福字,落地窗前小茶几邊,還擺了棵燈籠掛的柿子樹。
嗯~比婚房來得更讓人覺得踏實。
長海坐到床邊,看著媳婦兒往紅包里塞錢。
正十憶全都塞好,轉頭分出一摞給了長海:「明天拜完年別忘了給錢。」
長海查著紅包個數,多了一個:「還有我的呢?」
「廢話,你和小孩兒有區別嗎?」
長海湊到他面前,深深望進他眼底:「當然有了,我有媳婦兒,小孩兒可沒有。」
話音剛落,正十憶就被他摁在床上,半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正十憶差點就沒起來,昨晚後半夜壓低嗓子,特意避開不吉利話,數叨長海半天。
他嘴上答應的歡,動作依然沒停,要不是大過年的,正十憶絕對不慣著他,但是過年嘛,算了吧,暫且先饒他一回。
正十憶換上提前買好的紅色低領毛衣,露出清晰可見的鎖骨,本就白皙的皮膚被紅色襯得更加白淨,跟塊璞玉一樣。
長海看了一眼直接就愣住了,印象里,正十憶還是第一次穿如此顯色的衣服,整個人氣質全變,硬氣中反而添了幾分野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