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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到車庫,正十憶下車就把長海拽過來:「你是不是忙活傻了?明天給媽上墳你不去?」

「艹,最近還真給忙乎忘了。」長海一把摟住他,使勁抱到懷裡,「娶了個好媳婦兒啊,一定是我媽保佑我,我命可真好。」

正十憶讓他勒的快斷氣了:「撒開!」

長海賤兮兮地往他身上貼,硬擠著他走,倆人磕磕絆絆才回了家。

倆大男人行李沒啥,倆人在屋翻翻不一會兒就把東西裝完了。

累了好幾天,誰也不愛動,最後倆人一拍即合,點了個外賣可算是把晚飯給糊弄過去了。

晚上臨近睡覺前,長海和老姐打了個電話,定時間,對了半天時間也湊不上,等倆人開到地方咋也得下午了。

正十憶躺旁邊聽得真切,長海又問他爸,空出的時間更是比倆人還晚。

三家三個時間,掛了電話長海靠坐在床頭,空想半天。

正十憶見他掛電話,立馬起身穿衣服,長海看見他左一趟,右一趟的不知道忙啥呢。

「幹啥呢,這大晚上的。」

正十憶兩下就把行李箱裝好了:「你說幹啥,現在走明天上午不就到了嗎?」

長海眼神定在他身上,怔楞片刻,心裡微微發酸,看著正十憶累到消瘦的身子,還能上心自己的事,這一瞬間的價值就夠印在心底一輩子了。

輕輕吐了口氣,這才回應:「好。」

正十憶回過身聽著他聲音有些發顫,倆人待在一起時間長,他反倒更感性了,這麼點小事兒也夠他紅了眼眶。

長海翻身下床,正十憶就在門口等著他走過來,張開雙臂抱了上去。

正十憶撫著他後背,緊實背肌摸在手裡,無比地可靠,反而是平常靠譜慣了,總讓人忘記,他也需要寬慰。

長海就這麼靜靜地埋在肩頭,不出聲也沒動作,正十憶抱了他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走吧,再晚點明天就趕不上了。」

「嗯。」埋在頸窩的聲音悶悶地。

倆人拎著箱子下樓,長海開車加滿油,一刻也沒耽誤就上了高速。

晚上的高速含糊不得,儘管長海執意要開,在半道服務區還是讓正十憶給攆下來了。

兩人開到地方正好是次日七點多鐘,長海打了個電話,直接就把車開老姐家去了。

一下車好久沒見,長子鶴長高了不少,一下就抱住正十憶,嘴上舅媽叫的親熱。

長清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倆人,挨個揪耳朵訓了半天,並且嚴厲勒令,下次決不許熬夜開車。

進屋姐夫已經做好飯菜了,幾人匆匆吃完飯,買好東西直接就趕去墓地了。

等到了地方,正十憶遠遠就看見了個身影,彎身坐在墓前,獨自喝著酒。

正十憶叫過長海,幾人都看見了這一幕,墓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長漲。

清晨霧蒙蒙的天空,又開始飄雪,冷風卷著雪花,直往人身上撞。

幾人沒出聲,默默走過去,長漲耳朵靈得很,早早轉過頭等著幾人過來。

「都來的挺早啊。」長漲笑呵呵說,「媳婦兒看看,咱兒子現在也有家室了,過得一點不差,先前兒我跟你念叨的,不錯吧,人孩子一表人才的,樣樣都不差。」

正十憶透過長漲些許淚目的模樣,看向墓碑,中間的畫像和長海房間的一樣,秀麗英氣。

其他人稍微往後退了退,長海帶著正十憶走過去,兩人深深鞠了一躬,取出長香點燃,恭恭敬敬跪拜上香。

起身前,正十憶只開口說了一句話:「媽,我叫正十憶,您可以一直安心。」

長海自始至終沒說什麼,只是背著身,印象里永遠挺拔的背,此刻微微彎曲,肩膀有些顫抖。

老姐一家前去祭奠,說著說著就帶上哭腔。

正十憶記得這天大家都哭了,只有長海的情緒沒被家人察覺,兩人只是稍微離得遠了些。

指尖緊緊扣著,正十憶能感覺到他的心情,言語在那一刻沒有用,唯一能讓他安心的,就是站在他身邊陪著就好了。

半晌,北風再次颳了起來,正十憶抬手擦掉雪花,指尖擦過眼角,水滴融在指尖。

不是冰的,而是熱的。

那天雪下得很大,正十憶穿的很厚,依然能感覺到冷,今年的冬天比以往冷得多。

晚上,兩人躺在暖和被窩裡,正十憶摸到長海手腳都是冰涼的,嘴上抱怨,身體還是很實誠給他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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