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手鬆開,正十憶一步邁出兩步用,走到門邊一把打開房門。
門外的張莉凍得直嘚瑟,看見正十憶一臉嚴肅,側身擠進屋裡,一眼就看見靠在牆邊的長海。
「你等著!再來!」
正十憶從兩人眼裡看出什麼叫,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長海沒在提剛才那茬,正十憶鎮定的走回去,當做無事發生,張莉已經摩拳擦掌,等的不耐煩了。
之後的幾輪,張莉狀態明顯上來了,反之長海把把都不如意。
不知不覺窗外已經蒙蒙亮了,正十憶看了眼手機,已經快五點多了。
年齡畢竟在這,歲數大了真是熬不動。
最終以長海九連敗的戰績結束,張莉自知在待下去也不合適,臨走時看見長海掛上滿意十足的笑容。
原本已經走到門口了,張莉突然折返,對著長海道:「我倆一起走。」
長海靠坐在床頭,不住打哈欠:「為啥?」
張莉本就不占優勢,此時更是不可能留兩人多餘的獨處空間。
幾步回去一把拽起長海,帶點害怕的眼神看向正十憶。
「正哥,我害怕,他不想送我,要不你送我吧。」
長海頓時分辨出這個話術,屬於電視劇裡帶茶味經典的台詞。
正十憶沒想那麼多,當即就要答應:「行啊。」
長海見狀立馬抓起衣服穿上,反手帶著張莉往外走,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就連說話聲音也消失在走遠的路上。
「我送她!」
正十憶神情還在懵登中,回過神屋裡只剩下自己了,這一個大通宵下來,感覺少活兩個月。
實在是堅持不住,倒頭就睡,沒到幾秒就沉沉陷入睡夢中。
門外遠走的兩人,互相監視,兩輛車在門口等著,李東坐在駕駛室里喊了半天,他家少爺也沒動步。
對比之下,張莉家司機就沉穩多了,靜靜等著張莉鬧騰完,自己就上車了。
兩人站在寒冷嚴冬的旅館門前,氣勢上誰也沒輸誰,但就沒人動彈,沒人挪步。
李東同樣一晚上沒睡,本來都要回家睡覺了,半路被長海一個電話叫過來了。
倆眼睛是一點也撐不住了,頂著寒風下車,上手抓住長海就往車裡拽。
長海淡淡轉過頭瞥了他一眼:「我告訴你,我現在心情不好,你給我惹急眼了,我第一個拿你出氣。」
李東立馬撒開手,長海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了,沒帶笑臉說話,絕逼啥事都幹得出來。
「您待著,我上車。」
長海轉回眼神看著張莉,她眼裡絲毫沒有讓步,要是自己現在不走,張莉真是能在這耗死。
畢竟從認識那天,就已經領略過張莉有多犟了。
長海又站了一會兒,這才轉過身上了車,李東見長海可算上來了,一腳油門下去竄出去老遠。
長海眉頭一皺:「你就不能慢點開?」
湊在玻璃上看著窗外,張莉背影上了車,車子朝反方向開走了。
被說的李東龜速行駛,慢慢朝前蛄蛹。
長海盯了半天,見張莉家車消失,立馬讓李東掉頭往回開。
李東說不了一點怨言,自家主子咋說咋是,自己哈欠都要連成串了,但該開還得開。
長海此時精神頭足得很,昨晚的仇,找機會非報不可。
要不是張莉敲門,好事也不能這麼快被打斷。
車子掉頭又繞回旅館前,清晨五點多的街邊,兩台商務車碰頭,停在旅館面前。
車門打開,長海和張莉各自從車上下來。
兩人眼裡對對方的戒備直接寫在臉上,李東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就一晚上的功夫,兩人直接成敵人了。
長海人高馬大往張莉面前一站:「你怎麼又回來了?」
張莉也不甘示弱:「你不是也回來了嗎?」
「他最近事情多,你暫時別騷擾他。」
張莉聽著他荒謬的發言,不可置信指著自己:「我騷擾?就你這樣的對人家摸摸搜搜的,我都能反過來告你了!」
長海往前走了一步,壓低身子看著她:「那你告吧。」
「我高低告你!」
張莉感覺跟面前這人簡直就是沒辦法講理,氣呼呼轉過身走了,坐上車一溜煙揚長而去。
長海輕笑出聲,坐進車裡閉上眼睛,開口嗓音沙啞低沉:「去公司。」
李東轉頭看看他,一瞅就是同樣一宿沒睡,憔悴的要死,逞強這兩字此刻就畫長海臉上了。
車子開了二十多分鐘,開到了公司。
長海從車上下來,走進寫字樓,一路上早起上班和沒從公司回家的牛馬,都和長海一臉死樣。
人沾了班味就和快樂絕緣了。
坐電梯到了二十七層,直奔辦公室而去,距離上班還有三個小時,匆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推開休息室的門,緊急補覺。
九點鐘,得力幹將護法,錢生,敲響了休息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