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問這個,你算是問對人了。」
長海看著對面接二連三發來的消息,一條接一條中間都不帶停的。
「帶我媳婦兒去的最多的地方,必定是滑雪啊!」
「沒有幾個男人能拒絕得了滑雪。」
「咋滴惹你媳婦生氣了?」
「你多親他兩口就好了。」
「別嫌我話多啊,像咱們這種出門還是低調點。」
「回家挨錘犯不上。」
……
長海看著對面越來越跑偏的話題,劃到聊天框最上面,再次確定自己問的問題。
「那塊兒好玩?」
沒毛病啊?!這歪哪去了。
長海回對面表示感謝,又重申了一遍沒惹媳婦兒生氣。
對面顯然不信,一個勁兒打聽,長海隨便編了個藉口,敷衍過去關掉聊天框。
點開李東好友,給他發了條消息。
「明天沒會,行程給我推了。」
發完關掉手機,走回搓澡床上躺下去。
明確感受到變質的心意,卻不敢確定,心底那份愈發微妙的感情,擾亂心神。
起身關了燈重回床上。
一夜無眠。
次日清晨,長子鶴早早就醒了,出來的時候差點讓舅舅嚇死。
長海坐在搓澡上一夜沒睡,肉眼可見有些憔悴,睜不開的眼睛裡面裝的全是滄桑。
長子鶴睜圓眼睛:「舅?你是不是快死了?」
長海本就不高的興致,被他一句話捶的更低了。
聽完感覺墳頭草都長三米了。
「你不盼我一點好啊。」
長子鶴嘿嘿笑了兩聲,跑到洗手間匆忙洗漱,出來後精神滿滿坐在凳子上。
時不時就看眼兒童手錶,和老媽定好時間今天出去玩。
昨晚老早就睡了,此時更是難掩激動的心情。
連舅舅說的話都跟耳旁風一樣,光有風吹過,聽不見聲。
長海放棄與他溝通,手機響了一聲,老姐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長子鶴收到老媽電話,屁顛屁顛就下樓了。
長海送長子鶴下樓,把孩子送長清手裡,就聽長清道。
「晚上小鶴還得送你這,我有事。」
長海見怪不怪了,嗯了一聲道:「你那雪場票給我兩張。」
長了一身長款白貂,雙手一環,看著老弟:「你直接去不就行了。」
長海沒穿外套下樓,凍得直嘚瑟:「沒票白嫖,正十憶又不傻指定能猜出來。」
長清美眼一彎,嘖嘖兩聲:「有進展啊,你上樓吧,過會兒讓東子給你捎來。」
長海應了一聲,轉身上了樓。
剛走上六樓正好撞見對門大塊頭,出來扔垃圾。
大塊頭看見長海,立馬笑著搭話:「昨晚給你的建議咋樣?」
長海從兜里拿出一隻手,豎了個大拇指。
「妙。」
大塊頭拍拍長海的肩,一副看好你的眼神,寒暄兩句朝樓下走去。
長海走的時候沒關門,轉身進屋的時候,正對上門口正十憶的眼神。
「醒這麼早?」
正十憶額頭沾著沒擦乾的水珠,剛剛兩人樓道里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啥建議啊?」
長海聽他不高昂的語氣,估計是誤會了。
「問他哪好玩,出正月就歇不著了,趁現在多玩玩。」
正十憶昂了一聲,看見長海一臉疲態。
「你一宿沒睡吧,就這樣還出去玩呢,蹲下起來兩眼一抹黑,咋猝死的都不知道。」
長海兩個眼睛寫著無語,前腳長子鶴剛說完,後腳又在正十憶這聽見『死』字。
「你和那小子是不是串通好了?」
正十憶笑起來:「我們那叫心有靈犀。」
長海不住點頭:「好好好。」
正十憶看了眼時間這才早上六點多。
「長子鶴呢?」
「他媽接走了。」
正十憶沒再問進了廁所繼續洗漱。
洗漱完對付一口,一看時間才八點半。
長海乾等李東也沒回信,實在堅持不住回床上補了個覺。
正十憶本想告訴他一聲,自己先回旅館了。
見他睡著了,留了條消息。
旅館老闆打來電話,兩天沒見人回來還以為人出事了呢。
正十憶和老闆解釋了兩句,掛了電話。
下樓回了旅館,見到老闆客套兩句,回了房間。
拉出行李箱換了套衣服,拿著換下來的衣服順手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