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惡狠狠的瞪了眼這個不請自來的瘋子alpha,花了一秒鐘時間思考在這裡殺人滅口,屍體要怎麼處理,血跡好不好擦,會不會嚇到大娘,被他坐在身下的人就已經等不了,也忍不下去,毫無徵兆的抬了抬胯。
這一抬,凌灼思緒直接被一股從尾椎骨竄上來的電流打斷,他錯愕的向莫塔看去。
不敢相信怎麼有人這麼無恥,上一秒還彬彬有禮請自己起來下一秒就直白下流的頂蹭,更無恥的是表情從頭到尾沒變過,那張好看的臉上,只有眼神變得晦暗。
「……你!」想罵他幾句可腰酥麻的厲害,凌灼咬住唇把罵人的話忍下,手腳並用的從他身上爬起來。
起身的太快,中途還差點被自己絆倒,好在他十分努力的爬到一邊,在床的邊緣盤腿坐下,身後的狐狸尾巴因為主人心神不寧而格外煩躁的甩著,床被錘的邦邦響。
莫塔黏稠的視線追著他移動。
看他耳朵紅紅,大尾巴毛炸炸的,很像那種被嚇了一跳後著急忙慌四個爪爪各忙各的小貓崽。
不能再看下去了,莫塔勉強移開視線,忍不住輕笑了下,老婆怎麼看怎麼可愛~
笑完了還想起來關心一下自己在老婆那兒的形象有沒有改變:「現在我在你眼裡是什麼樣子?」
很顯而易見,凌灼瞥了眼他身下,想也不想的說:「超級無敵大變態!!」
莫塔:「???」
怎麼風評還變差了?之前還只是變態來著……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默默給自己打抑制劑。
凌灼鼻尖微皺,他打的東西沒有味道,嗅不出來是什麼,也不是真好奇,就一個勁的催促:「你好了沒,沒事就快走,以後都別出現在我面前,也別再跑這裡來。」
完全不管外面的大雨,語氣冷冷的,充滿了不近人情的淡漠,身後那漂亮的尾巴尖也不耐煩的輕甩。
「你要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唯獨這點不行。」
莫塔剛才淡下去的信息素這會兒因為凌灼的話而再次變得濃郁,不管不顧的往他身上纏繞,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態度,並搶在他拒絕前坐起身,隔空指了指他的脖頸。
「你不想把這個摘下來嗎?」
一問就問到了點子上。
凌灼忍不住生出一種這人十分了解自己的感覺,十分怪異,但他正好想知道,便順著他的話問:「你認得這個?你知道怎麼摘?」
他跟這邊村子的人打聽過,他們都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
目前醒來為止,也沒在其他人脖子上見到過這個東西,想知道更多都沒有人可以問。
他摸過這個頸環,上面光滑的找不出一點縫隙,完全找不到解鎖的地方,想用蠻力破壞,可後面有東西嵌在腺體裡,稍微受力就會弄得後頸特別痛,完全拿它沒辦法。
而且戴著這個頸環這麼多天,凌灼能明顯感覺自己身體受到它的限制,力量速度信息素濃度都大打折扣,身體更是比老陳家這種普通人還要弱,就連異能也受到影響,不能隨時使用。
要是沒這個頸環,自己高低能揍面前這個變態alpha一頓,而不是被他占盡了便宜。
面對感興趣的話題,狐狸尾巴就不自覺的勾了起來,豎在身後像個大大的問號。
莫塔看了眼,手癢想摸,不過考慮到老婆剛才對自己的評價,只能忍下來,指尖無意識的輕碾:「這是公海監獄專門為犯人定製的抑制環,用來約束他們的行為,我不會打開但我知道有人能拆卸它。」
「在哪?誰?」
「離這裡也不算太遠,雨林末地,叫……」凌灼問的太快,他順口就答,說到一半話語一頓,灰眸撩起,帶著探究的視線從凌灼的尾巴移到他的眼睛的上:「等等,我告訴你的話,你不會打算自己偷偷跑去吧?」
「怎麼會,我不認識路。」
狐狸依舊答的飛快,看不出一絲端倪,只有身後那毛茸茸的尾巴出賣了主人的心虛,微微甩了甩。
撒謊的樣子也很可愛,莫塔裝作未發覺,配合他:「沒關係,我帶你去,那人叫珏,和報喪鳥的角師承於同一人,不過她沒像角那樣加入畸變體組織,花錢就能請她幫忙。」
「那要是沒錢呢?」凌灼不確定自己以前有沒有錢,但他十分確定自己現在是個窮光蛋,身上的衣服都是穿的別人給的。
莫塔很想說我有,可又起了逗老婆的心,便狀似無奈的聳了聳肩:「那就只能稍微暴力點,將人綁起來恐嚇一頓了。」
「哦,」還能這樣,記憶缺失的狐狸恍然大悟,並將這一條牢牢記下。
「那個珏,有什麼特徵?」
「黑色短髮,有隻眼睛是瞎的,眼珠子被她自己挖掉,裝了個機械義眼在裡面。」
還挺好辨認的,莫塔那隻機械變色龍也是找她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