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聯繫不上雙胞胎。」
「那兩個混蛋,該不會是想帶著那幾個小崽子叛變吧?」闊無疫站在背風的地方抽菸,越說越覺得有可能。
第二類畸變體可是很搶手的,一日蝶和響尾蛇也早就在打他們的主意,沒準謝蒂松謝蒂柏勾搭上了這兩個組織,要把他們轉賣過去呢?
秦默的腿邊,凌灼仍躺在甲板上,只是身上多了件毯子,腦袋下多了個柔軟的墊枕。
角一直蹲在凌灼身邊,像聞到美食的鬣狗一樣圍著他不停的嗅,他一點也不關注其他人在聊什麼,眼裡只有昏迷著的這個漂亮omega。
他伏低身子,想在凌灼的臉上舔一口解解饞,還未湊近便被老大的腳尖勾住了咽喉,隨意的踢開。
幾乎是在下一瞬,剛才還昏迷的人睜開了眼,迅速的坐起身揮動著利爪向周圍的人展開攻擊。
只是那閃著寒光的指尖揮到一半便無力的垂下,恢復成了白皙修長的人類手指模樣,他整個人也暈眩的往後倒去,被秦默用完好的那隻手撈住。
「醒了,感覺怎麼樣?」柔潤的嗓音低低的詢問。
凌灼緩緩的眨了眨眼,看到一截冷白有些削瘦的下巴,和半邊裹著白色黏絲的身軀。
他晃了下神,發現自己聽力和視力已經恢復,說明紅游的異能毒素已經解除,可他依舊感到暈眩。
四肢更是發虛的厲害,完全使不上勁。
咽喉很乾,凌灼吞咽了下,喉骨滾動,他發現自己脖子上多了個東西,想低頭看,一動,後頸處的腺體就刺痛的厲害。
隨後視線一轉,他看到了被隨意放在椅子上的黑色文件夾。
「還給……我!」
一開口聲音聽起來很無力,令凌灼有些懵了。
他剛才都沒怎麼受傷,怎麼會變得這麼弱?!
這個戴在自己脖子上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秦默回頭,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低笑了聲,意外好說話的同意:「我已經看過了,待會兒就還你~」
凌灼壓根不信他的話,他咬著牙坐直身,想拿回東西,手伸到一半忽然想起暈過去之前的事,手轉了向猛的抓住秦默的衣領:「我弟弟妹妹!放了他們!」
他現在連自己都難保,卻不見半點怯,目露凶光的狐狸眼瞪人,頃刻間便能激起別人的征服欲。
秦默舌尖抵了抵犬齒,斯文的笑:「別生氣,你一生氣樣子更好看了,會讓我有點捨不得的。」
他沒去管凌灼抓著他衣領的手,反倒順勢半蹲下來,壓低了上半身好讓他抓的輕鬆些。
闊無疫從沒見過老大對誰這麼體貼,忍不住小聲問一旁的明緹:「什麼情況?」
明緹指尖也夾著支煙,不太感興趣的隨口胡編:「可能老大的xp是人妻。」
被老大趕開來到兩人身邊的角:「……」這是什麼勁爆消息?
「哦~」闊無疫完全信了:「不止啊,聽說老大和小族長還是表兄弟關係,這背德感似乎比人妻還要刺激啊~」
這邊手下竊竊私語,秦默恰好聽得到,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他好奇的問:「小族長是不是給你點過一盞燈?」
他怎麼知道?!凌灼表情詫異,手有些無力的鬆開。
秦默指尖點了點自己的眼睛:「我恰好看到過他買花,你大概不知道,那盞燈在我們族裡一般是婚禮當天點的,叫迎親燈,那他有沒有讓你點面?」
「……」凌灼詫異的眼睛一點點垂下,無視他的問題,而後者早已通過他的反應知道了答案,笑容加深。
「那也是只有夫妻間可以做的儀式,是對彼此的賜福。」
半垂著的緋色眼睫輕顫了下,凌灼感到心口有些難受,原來那天,莫塔是懷著這種心情接他回家……
但是秦默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他眉間再次蹙起,挑起的眸光冷漠的看向報喪鳥的首領,對方好似十分擅長洞察人心,不等他開口就回答了他想問的問題:「為什麼我要告訴你這些,你是想問我這個吧~當然是因為,我覺得這樣會更有趣~」
「其實我本來是想要先標記你的,那樣你會更乖更聽話,我對資料上說的高濃度信息素線很感興趣,據說得到它,再標記你,你就會徹底的只聽我的……」
秦默溫柔的說著,眼眸明明是血色的紅,漾著笑意卻好像顆紅寶石一樣好看,但這好看半點沒落入凌灼眼中,他只感覺渾身像落入了冰窖,冷到極點。
他是S級omega,沒那麼輕易能被標記,可對方也是S級。
但令他感到發寒的不是這點,而是資料上竟然連靈血線的事都有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