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凌灼昨晚迷迷糊糊見他做過好幾次,每次撕的時候還會和他報備:
「這次吃的茉莉口味~」
「接下來試試你說的嵌。珠款~」
「乖,忍住,看來需要對你進行一些*精管理……」
「別哭,是是是,我是壞蛋~和我一起好不好~」
一下子回想起的有點多,耳朵立馬就紅了,耳邊仿佛還能感覺到莫塔昨晚說話時落在上面的呼吸。
他對這個動作也幾乎要產生條件反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先給出回應。
腺體釋放的信息素瞬間變得濃郁不少,濕濕漉漉的甜香,感覺又要帶走身體的水份。
凌灼僵滯住,他現在比昨晚那種暈眩的狀態要清醒的多,羞恥心自然更甚。
他轉身就想把自己藏進被子裡,莫塔俯身過來勾住他扭開的腦袋,再一次親過來,舌尖抵著一樣東西推進他的嘴裡。
有些想躲的狐狸一愣,嘗了嘗味道,甜甜的,橘子香氣,是粒橘子硬糖!
「我現在可以回答你之前的問題了,」餵他吃糖的alpha退開些,保持著視線齊平的位置看著他的眼睛。
凌灼舌尖將糖抵到腮幫子邊,想不起來自己問過莫塔什麼,眨了眨眼:「什麼問題?」
「你送的糖,」他才說了這幾個字,面前的狐狸白皙的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
莫塔嘴角勾出愉悅的弧度,低懶的嗓音緩慢的,一字一句道:「非、常、好、吃~」
凌灼唰的一下就把臉埋在了手裡,他低著頭,紅髮亂亂的,脊背被拉長,薄毯和發尾間的一截雪白的後勃頸暴露出來,遍布曖昧的痕跡。
絲帶壓在微微發紅的腺體上,看起來像是因為他這句話,本就處於發情階段的身體更興奮了。
做過了,也還是這麼的不經撩。
「不逗你了,先吃飯,」莫塔笑著在他腦袋上親了口,裝鴕鳥的狐狸才慢吞吞的抬起頭來。
說到吃飯他才發現自己是餓的,只是腹部有些酸痛,他誤將這種痛當成了飽腹感,至於痛的原因……
他昨天某一刻,身體好像被莫塔打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光是回想一下那個時刻都會讓他忍不住打哆嗦,渾身力氣像被抽沒了。
發情期食慾算不得好,莫塔準備了很多吃的,他只吃了一點就泛起困來,洗漱好像又是莫塔代勞的。
這種感覺,凌灼有種回到了剛被莫塔救下的那段日子,他傷得重,十分虛弱,吃飯,上藥,清理身體,都是莫塔。
他莫名的對此感到非常安心。
那時候弟弟妹妹不在身邊,大哥也沒了蹤跡,他一頭闖進人類世界,既惶恐又擔心。
城市的氣味太複雜了,他要在好多好多的味道中去分辨大哥的味道,有時候能找到些相似的,可轉眼一場大雨就什麼都聞不到了。
人類也不准他捕獵,所以把那些雞都關在籠子裡,他去咬放在桌子上的肉,就會被人舉著刀追。
說實話,他真的很不喜歡人類,特別是後來有人盯上了他的皮毛。
抓捕的人里好像有很厲害的傢伙,箭術非常準,每一次都能精準的打在他的前爪或後腿上,就是故意不射穿他的心臟。
他知道,那是為了狩獵的樂趣。
那時候凌灼就在想,如果自己也能和大哥一樣變成人類的模樣,就不怕這些傢伙了,可全家除了五弟以外,只有他遲遲變不了。
他當時跑的太累,眼睛也快看不清東西,最後聞著風裡桃花的味道,躲在了一棵樹下,他只是想歇一會兒,所以警惕的用尾巴掃了好多花瓣蓋在自己身上。
十七歲的莫塔走了過來,在拾花的時候遇見了藏在花下的狐狸。
二十二歲的莫塔抱起狐狸,把他放在了柔軟的床上。
被洗漱乾淨的人身上穿著舒適的睡衣,沒有那些致命的傷,也沒有再餓著肚子,一進被窩就縮了起來。
他困得厲害,快睡著時又執著的睜開眼,淺藍的眸子在回憶和眼前的畫面中去尋莫塔的身影。
閉上眼看到的是少年沉寂的側臉,睜開眼便能看到矜冷的背影在忙碌。
莫塔去看了看弟弟妹妹,告訴他們困了午休,吃的東西放在哪,才重新回到凌灼在的房間。
狐狸躺在床上,明明困得厲害,還總是想努力的睜開眼。
「睡吧,我在,」莫塔在床邊坐下,伸手過去摸摸他腦袋。
毛茸茸的腦袋追著他掌心蹭了蹭,一言不發的掀開點被窩,眼巴巴的看著他:「那你睡嗎?」
其實就是在邀請他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