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等候在校園外的處刑二隊發覺了異常,夏蠻思考片刻,比了個手勢,潛入。
耳機摘下來後就沒影響,梅九喝低頭看金箔紙上的字,忽然震驚的抬起頭看向凌灼:「咱們被騙……」
他話沒說完,從背後面伸出來一雙手,快准狠的將麻醉劑注入了他的脖頸里。
梅九喝身體一軟倒了下去,露出了他身後一直藏匿的人,是一臉驚慌的那個omega:「你們……是不是你們殺了利可!」
他拿著空掉的注射劑發著抖,凌灼看了眼倒下去的梅九喝,又看了眼他:「你說利可死了?」
「對,我……我剛才太害怕了,想去找他們停止遊戲,可是……」他突然哭起來:「樓梯口全是血,利可倒在血里,已經沒了呼吸……科斯亞也不見了,肯定、肯定是你們幹得!」
宋知哭的真情實意,他剛才一直悄悄跟著這邊看,確定梅九喝沒來得及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便想了這麼一招。
似乎很湊效,眼前的人好像信了:「帶我去看看。」
「我害怕,就在樓梯口那兒,你去,我跟著你,」他繼續戰戰兢兢的演著,縮在凌灼身後,看著他轉身往那邊去,嘴角忍不住的咧開。
樓梯口原本點燃的蠟燭已經滅了,凌灼從拐角下來,果然看到了一個人影趴在血泊里。
凌灼走過去查看,發現是被割喉死的,下手的力氣很大,一刀便割開了他的血管和喉管,導致他發不出聲音來。
從血液粘稠的情況來看,估計是在他們幾人上樓後就立馬動的手。
那時候留在下面的科斯亞嫌疑最大,而且他剛好不見了。
「先去找到科斯亞……」凌灼邊說邊起身,周圍忽然冒出來七八個人影,將他團團圍在了中間。
「不用找,老子在這兒呢,人就是我殺的,」科斯亞臉上帶著血,跟那些黑影站在一塊兒,笑道:「這蠢貨,他向你求救了吧~」
哦,原來是求救。
凌灼淡定的站在包圍圈中,看了眼眾人,也就是說,這裡是個陷阱。
「反應不錯嘛,處刑官,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呢~這可真令我不爽!」宋知站在一截台階上,對他的反應不滿。
凌灼奇怪:「我需要害怕嗎?」
「哼,」宋知一改剛才的瑟縮,得意的冷笑了聲,立馬有數道紅點落在他身上。
他挑了挑眉,語氣輕蔑:「你說呢?」
被瞄準了,凌灼揣著手沒動,目光從這些人的腰間掃過,沒看到漆黑的喪鐘。
報喪鳥喜歡單打獨鬥,是群誰也不服誰的瘋子,逮著機會甚至連同伴也會蠶食,只有秦默能把他們聚在一起,凌灼記得當初安梨部長的課上是這麼說的。
這些人成群結隊的,看著不像是報喪鳥的做風。
他收回目光,好奇:「我先問問,你們是哪邊的人?」
第45章
蝶, 還是蛇?
宋知沒回答,反而賣了個關子:「我們boss想見你,你跟我走不就知道了嗎?」
包圍他的黑衣人聞言朝著這邊走近了幾步, 縮小範圍,看架勢像在脅迫凌灼跟他們走。
「不去, 」凌灼無視那些指著他的槍口,直接拒絕:「我的監護人說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玩, 不然他會打屁股。」
這是莫塔的原話。
前幾天他收到了好多封同學送的情書,因為看不懂就胡亂塞在了課桌里,晚上那個機械變色龍按照慣例來拿試卷時, 他沒注意看把情書也一起塞過去了。
恰好那天給他寫作業的是莫塔。
他看著一封封粉色的畫著愛心的信封,每一個上面還刻意留了送信人的信息素, 其中還有個beta沒有信息素, 所以噴了香水在上面……
莫塔醋的臉都黑了,當晚親自過來還試卷時, 就把人壓在教學樓後面反反覆覆的叮囑, 還象徵性的打了一下屁股, 打的凌灼一整晚臉都是爆紅的。
他都這麼大了, 還要被打屁股,那種無法言喻的羞恥感令狐狸時刻謹記著莫塔的話。
明明是實話,聽在周圍眾人的耳中卻成了挑釁。
「那我只能強硬點了, 」宋知聳了聳肩,神情惋惜的搖頭惡笑道:「畢竟為了把你引出來,我們boss寧願捨棄這個據點。」
明明當初自己為了潛進學校里,廢了那麼大一番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