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方走不到十步,何红莲的求饶声再次传来。
崔子玉气到直接翻墙进了院中,一抬手再一记无影腿,将胡少渊打趴在地。孟厌趁胡少渊躺在地上喊痛时,扶着何红莲去了客栈休息,“你在此歇息一晚,我们明日陪你去报官。”
投宿的银子,孟厌好说歹说才劝温僖付了,“不义之财,花在正道上才会长命百岁!”
何红莲拉着他们不停道谢,似想起什么,在三人临走前,她拉住孟厌,“我白日做糕点时,胡郎也在。他好似往糕点中放了什么,我问过他,他说就一点水而已。”
水?
难道是胡少渊下了药?
三人退出房中,原打算去问问胡少渊。结果到了胡家门外,院门上锁。邻人听见叩门声,开门出来道:“他去喝酒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孟厌看看崔子玉,“那我们明日再来?”
崔子玉踹了一脚胡家大门,“行!他反正跑不了。”
翌日一早,崔子玉去胡家找胡少渊。
孟厌带着温僖,去客栈找何红莲,说陪她去报官。
何红莲摆手,面露无奈,“不用去报官了。胡郎平日对我尚好,只喝了酒才会打我,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孟厌想说什么,但看她一脸着急回家的样子,便随她去了。
他们陪她回了家,崔子玉仍立在门外。
“还没回来吗?”
“说是半夜回来过一回,又被人喊走喝酒去了。”
何红莲带着三人进房,等至午后,醉眼醺醺的胡少渊被一男子送回家。
方一见到何红莲,他没好气道:“不是有人给你撑腰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胡郎,我不是……”
说着说着,何红莲竟捂上双眼哭了起来。
崔子玉被她这一哭,哭得心烦意乱,索性揪着胡少渊的衣领问道:“元宵那日,她做糕点时,你往里面加了何物?”
胡少渊不明所以,“和面水少了,我加了一点水。”
孟厌:“你认识梁芙蕖吗?”
胡少渊点点头:“认识,我和彭汜同岁,算是好友,两家常有来往。”
“你知道梁芙蕖因何而死吗?”
“知道啊,彭汜到处说看见梁芙蕖当街与人拉扯。我倒一次没瞧见,还奇怪梁芙蕖这么大胆吗?与人有染竟避也不避。”
胡少渊语气中有不解有疑问,就是没有半点心虚。
这人似乎,也很奇怪彭汜这几月的反常举动。
崔子玉挥舞拳头,“你若再敢打她,我饶不了你!”
胡少渊昨日被她踢过一脚,现下脚上还钻心痛着,赔着笑脸向她保证,“女侠,我日后定会好好对她。”
“何红莲和胡少渊都没问题,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孟厌一走出胡家,便仰天长叹。
“问题反正出在彭汜身上。走,再去问问他!”
温僖语气冷静,先一步离开。
孟厌看着走远的温僖,凑到还在生气的崔子玉身边,“崔大人,你有没有发觉温僖变了许多?”
莫名生气,莫名上进。
崔子玉心道自己一个修无情道之人,哪看得懂你俩这般弯弯绕绕的感情,“他不是想和你成亲吗?估摸着,是想做个能让你依靠的男子吧。”
孟厌恍然大悟,小跑至温僖身前,牵着他一起走。不时诚心称赞他,“阿僖,你近来勤勉不少,我心甚慰。”
彭汜自幻泪所造的梦境中醒来后,两行清泪便没停过。
昨日他们走后,他去了梁家跪下认错。今日早早出门,说要把梁芙蕖的坟移到彭家祖坟。
三人等到晚间,才等到满头大汗的彭汜回家。
“你们查的如何了?”
彭汜推门见是他们,忙问进展。
孟厌小心问道:“还没查出个结果。我们想问问你,除了何红莲,你还吃过或喝过其他人递来的东西吗?
彭汜双眉紧蹙,眉宇间的忧愁之色渐浓,“没有。”
昨日,他们与他说,他是着了有心人的道。
中了一种名叫幻泪的毒,这才产生幻觉,看到梁芙蕖与男子当街拉扯。
他日思夜想,实在想不到他和芙蕖得罪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