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玩兒了一會兒,然後換了遊戲,大概是喝酒之類的。
等這場聚會結束時,也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眾人終於要散了。
大家收拾房間準備離開時,沈鶴站起身,把防曬外套拿在手裡,巧妙地遮住了某個地方。
陳清棠看見他欲蓋彌彰的動作,嘴角壓著笑,小聲說:「等不及了?」
沈鶴沒應聲,漆黑的眸子凝視著他。
眾人一齊往外走,忽然有個聲音叫住了陳清棠。
陳清棠回頭一看,周辰正半抱半扶地摟著楚希,微紅著臉略微尷尬地看著他:「那個,希希喝醉了,你能不能幫他換衣服和洗漱下?」
沈鶴微蹙起眉。
雖然陳清棠跟楚希是發小,但換衣服這種事還是有點太親密。
陳清棠看出他的不舒服,卻仍然答應了。
跟周辰走之前,他湊近沈鶴耳邊:「安心,我有分寸,我過去教教那個傻子,洗好澡等我回來……」
沈鶴摸著口袋裡被塞進的房卡,手指觸及微冷的塑料面,一顆心又劇烈地砰咚起來。
—
陳清棠跟著周辰回了楚希的房間。
周辰一隻手托著楚希的脖頸,另一隻手托著楚希的腰,把楚希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那謹慎又憐惜的樣子,仿若在對待什麼珍寶般。
然後周辰轉身侷促地看著陳清棠:「那個,後面就麻煩你了。」
陳清棠雙手抱臂靠在牆邊,打了個哈欠:「麻煩我什麼。」
周辰微愣:「不是說好,你幫他換衣服,稍微洗漱下嗎。」
陳清棠:「那你呢?你為什麼不自己來?」
周辰眼神閃爍著,耳朵微紅:「我,我不太方便。」
陳清棠:「你確定要我來?要別人來碰他?」
周辰不知道聽進去沒有,只木木地點了點頭。
陳清棠也點了點頭,什麼都不再說,走到床邊坐下。
他從床頭拿出濕巾紙,先是擦了擦楚希的臉,然後把楚希的襯衫扣子解開。
只解開了兩顆,怕解開多了,露的多了,周辰就會害羞地跑了。
陳清棠一隻手拿著濕巾紙,沿著楚希的側頸,曖昧又緩慢地往下摩挲,一路滑至肩頭。
餘光輕瞥周辰一眼,故意說:「希希的皮膚保養得好真好,手感又滑又細……」
配合上他的動作,忽然就有一股輕浮感。
周辰有些煩躁地皺起眉,克制地出聲:「你、你別那麼弄他。」
陳清棠指腹摩挲著楚希的鎖骨,那是一種很色氣的摸法:「我是他發小,我摸他兩下怎麼了。」
「等會兒我還要給他換衣服呢,正好看看他發育到什麼程度了,跟小時候有什麼不一樣。」
周辰一面口乾舌燥,一面又有些急,但他又不清楚自己在急什麼。
繁亂複雜的情緒,像無頭蒼蠅般找不到出口,只能在屋裡轉了兩圈。
本來是要走的,但一顆心著不到底似的懸著,最終他還是站回了床邊。
眼看著陳清棠的手,越來越過界,又解開楚希幾顆扣子後,就要往胸膛的敏感部位伸去……
周辰終於忍不住制止:「別!別碰他那裡……」
陳清棠嘴角勾起一點笑,行吧,這個傻子還知道吃醋就好。
他轉過頭,佯裝無辜:「哪裡?你說哪裡?」
周辰焦躁地撓了撓頭,臉色微紅:「胸……」
陳清棠不禁發笑:「他還有胸?男人有什麼胸,他在我眼裡就是沒胸的。」
周辰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就是他看見陳清棠的手,那樣在楚希身上遊走,心口悶得很難受。
好像一頭被火燒著屁股的獅子,渾身都不對勁兒,甚至起了一點攻擊欲。
但明明陳清棠是楚希的發小,比起他來跟楚希更親密親近,這種事陳清棠來做最適合的,總比他要適合……
但,為什麼他還會那樣不舒服。
陳清棠眼見這把火燒得差不多了,適可而止地停下,再次詢問周辰:「你確定還要我繼續嗎?」
「我要脫他衣服和褲子了。」
周辰下意識反應:「別!別……先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