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求靠近陳清棠,渴求擁有陳清棠,渴求陳清棠的愛。
然後自己掙扎著破繭。
陳清棠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要沈鶴自己破繭,自己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來。
楚希:那怎麼辦啊,他遲早都得面對撒
陳清棠:很簡單,讓他明白,他不是彎了,不是喜歡男人
楚希:??
陳清棠:而是喜歡我
陳清棠:喜歡我陳清棠,只喜歡我陳清棠
陳清棠:喜歡我到,哪怕冒著失去我,失去朋友這個身份的風險,也要賭一下能不能得到我的愛
陳清棠:喜歡我到,可以完全無視我的性別,可以完全無視他自己的性取向
但點破這個喜歡的前提時,沈鶴的渴望被催化到一定程度,他再也沒有藉口和理由逃避。
必須先讓沈鶴意識到,他很正常,不是突然改變了性取向,而是——只會對陳清棠產生那種特殊的欲望。
對別人都不行。
楚希:你說得我都害羞了
楚希:他真的能那麼喜歡你?或者說,真的有人能那麼喜歡一個人?
好理想主義啊。
陳清棠一挑眉:能啊
楚希:這麼自信?
陳清棠半開玩笑:嗯吶,我給他下蠱了
—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陳清棠發現沈鶴怪怪的。
沈鶴好像在克制地跟他保持距離,又好像沒有。
陳清棠懶洋洋地撐著腦袋看沈鶴,看了一會兒後,垂目瞥了眼沈鶴抓著他小拇指的手。
陳清棠:「非要這樣嗎。」
沈鶴另一隻手在飛快地記筆記,頭也沒抬:「嗯。」
陳清棠:「不能直接牽著我?」
分明頭兩天,這人還對他的手犯痴,又牽又親著迷得不得了,今天就好像多碰他一根手指頭,就會要命一樣。
沈鶴認真:「不能。」
陳清棠無奈地嘆了口氣:「可是你這樣只抓著我一根手指,我的手很難受,不舒服。」
他說著,就要把自己的手指抽回來。
但沈鶴反應更快,猛地攥緊。
沈鶴終於停下了筆,他看向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手,先是捏了捏陳清棠的小拇指,然後揉了又揉。
陳清棠又從他眼底看到了那種痴迷,心底不禁幾分愉悅。
下一刻,沈鶴忽然放開了他的手。
陳清棠:「?」
他試探地想把手收回來,揣兜里。
但剛一動彈,就立刻被沈鶴制止了:「別動。」
陳清棠也搞不准他在玩兒什麼,只能把手放回原地。
沈鶴繼續寫著筆記,空出來的那隻左手,手背貼著陳清棠的手,偶爾還蹭兩下。
那種感覺就像是,大狗狗珍藏著一塊骨頭,舍不得吃,但不吃又饞
於是選擇把骨頭放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饞了就舔兩口。
陳清棠:「……」
理解不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天的沈鶴,好黏人。
特別黏人。
是以前的雙倍黏人。
陳清棠去哪兒他都要跟著,好像一秒看不見人,就渾身不舒服似的。
陳清棠能想到的合理解釋是,大概沈鶴怕跟他靠得太近後,氣氛會變曖昧,然後小沈鶴會不太禮貌。
所以沈鶴就稍微克制著自己,跟他保持距離。
之前也有過多次類似的情況,沈鶴每次在欲望快要壓不住時,就會選擇暫時遠離陳清棠。
但最後,還不是乖乖上了鉤,魚餌都扎穿他的嘴了,他還吃得津津有味。
更何況,現在跟之前已經完全不同了,現在的沈鶴對陳清棠有癮。
而且是很深重、無法戒掉的癮。
以至於,如果沈鶴不能觸碰陳清棠,那就只能用『一直看著陳清棠』來緩解那股癮。
所以沈鶴變得格外黏人。
放學後去食堂吃飯,打好飯陳清棠去上廁所,沈鶴也站起身:「我陪你。」
陳清棠:「……我不需要人陪。」
沈鶴只是重複:「我陪你。」
陳清棠:「好吧。」
等進了廁所,陳清棠開始拉褲子拉鏈,沈鶴不上廁所就站在旁邊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