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們的關係還不像現在這樣親密,就覺得,不能拿人家那麼貴的東西。
所以這件衣服,就這麼掛在了沈鶴寢室的衣櫃裡,閒置很久了。
魏彥肉疼地拍著大腿:「早知道它的下場是這樣,當時我就該答應了的!可惡!」
沈鶴頭也沒抬:「柜子里還有幾件,你拿走吧。」
又想起什麼,細心地補了句:「那些都是品牌方送的,我沒穿過。」
魏彥立刻跳起來:「這次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高高興興地去沈鶴衣櫃裡挑衣服了。
陳清棠把床簾撩開了一半,趴在床上一邊喝著奶茶,一邊看著沈鶴做事:「你要當裁縫?」
沈鶴抬頭看他,很淺淡地笑了下。
陳清棠心頭一跳,嘖了聲嘴。
這男人,怎麼笑起來這麼有味道,這麼好看?
是因為平時基本不笑,所以一笑就給人一種反差感的緣故嗎?
沈鶴:「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陳清棠也不問了,安靜地欣賞著美男。
天氣熱起來了,大家都穿得少。
今天沈鶴裡面就穿了一件短袖襯衫,外面搭配的外套,在進屋時因為熱悶脫掉了。
陳清棠在高處,他這個視角,能看清沈鶴寬厚結實的胸膛,還有沈鶴彎腰和轉身時,被衣服裹緊、隱約露出線條遒勁的窄腰。
一看就很好掛腿。
以及手臂荷爾蒙爆棚的肌肉線條的走向。
每次沈鶴髮力,手裡的剪刀動一下,他膀子上還有胳膊上的肌肉就會鼓起一瞬,青筋微微跳動,性感到爆炸。
陳清棠舔了舔唇,心想自己吃得真好。
沈鶴把衣服剪成幾個大塊,和幾條長長的布條,然後走到陳清棠的床位前。
陳清棠往下探出頭去看,就瞧見沈鶴把大塊的衣服疊了疊,將他上。床時踩踏的梯子給包裹了起來,然後用布條捆綁得扎紮實實的。
原來這人打的是這個主意。
應該是不想讓他踩那玩意兒的時候硌腳。
陳清棠心情很好地伸出手,撓了撓沈鶴的下巴。
沈鶴被撓得痒痒,無奈道:「別鬧。回去躺好,等會兒掉下來了。」
陳清棠跟他說俏皮話:「掉下來了你不接?」
沈鶴嘆了口氣:「接。掉多少次我都接。」
一旁的魏彥忽然覺得,自己剛到手的名牌衣服不香了。
他拿起桌上手機給女朋友發消息,還特意發的語音:「寶貝我跟你說,我們寢室有人撒狗糧。」
說完後,魏彥還特意從陳清棠床前路過,給陳清棠使了個眼色。
陳清棠:「??」
魏彥意味不明地提醒說:「小陳你還是直的吧?」
他本意是想提醒一下陳清棠,讓他牢記自己的性取向,牢記底線,同時警告一下沈鶴,不要禍害了人家,人家是直男。
但這話猛然就讓沈鶴想起,五一假那次回來後,魏彥開玩笑時說過的話。
——小陳長得也太妖孽了,這哪個男的扛得住啊?我心都要飛了~
——而且性格也好,嘖,說真的,我都快彎了
——要是哪天我不直了,我就問小陳還直不直,我倆湊一對
結果還沒等到陳清棠回答,魏彥就發現,沈鶴的氣壓一瞬降低,掃過來的眼神那樣無情那樣冰冷那樣傷他的心。
魏彥捂著心口哭唧唧:「沈哥你變了,你凶我。」
沈鶴收回目光,低著頭一邊繼續幹活,一邊嗓音沉沉:「你休想。」
魏彥:「???」
他休想什麼?
他想什麼了?
他想過嗎?
一直安靜看書的羅新忍不住了,把魏彥叫走:「彥子,來幫我看個東西。」
魏彥應了聲,轉身走了,等他幫羅新看完,已經忘記了剛才那一茬,自己上床躺著,戴上耳機打遊戲去了。
單細胞的人生就是如此簡單。
這邊,沈鶴弄完後抬頭跟陳清棠說:「以後就不會硌腳了。」
陳清棠一隻手撐著腦袋看他,看了會兒,忽然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幾分懶怠地邀請:「要上來嗎。」
他可是特意去洗了個澡,渾身都想香香的。
今天陳清棠的計劃就是自由發揮,把沈鶴撩硬。
他一早就猜到,按照沈鶴的性格,肯定是自己在家裡釋放過了,然後才來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