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顧宴執笑了下。
「我剛吃完飯回酒店，你看到哪裡了？我也來看看。」
雲聊劇。
郁星然的眼睛亮了亮，所以還是兩個人一起討論劇情才有意思的。
「好，我看到第11集，23分鐘。」
顧宴執打開了視頻APP，調到了相同的位置。
「你覺得會碰上嗎？」郁星然問。
顧宴執：「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會。」
「我還說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不會。」郁星然無語。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不因為劇情而焦灼。
碰到了，展開搏鬥，刺激。
就算不碰到，主角也會發現新線索。
一時間誰都沒說話，就這麼保持著語音雲追劇，顧宴執能聽到郁星然淺淺的呼吸聲。
兩人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氣氛逐漸放鬆，就好像和平時在家裡一樣。
看到十點多，顧宴執聽出郁星然略微睏倦的語氣，懶洋洋的。
「明天晚上再看，你該睡了。」
郁星然其實已經打了好幾個哈欠，自覺沒發出任何動靜，顧宴執應該聽不出來才對。
「嗯，差不多。你還不睡？」
「準備了。」顧宴執說。
兩人又停頓了幾秒，顧宴執乾巴巴的說，「今天只能說晚安，沒有晚安吻。」
郁星然這才想起來他們的約定，沒想到顧宴執這個時候還記著。
他眼睫眨了眨，握著手機，壓低聲音，像是貼著顧宴執的耳朵說的。
「那可以有……文丨愛嗎？」
第44章
顧宴執只覺呼吸一緊, 手機差點掉地上。
「看消息。」
郁星然的聲音從傳來，顧宴執下意識看手機。
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郁星然的手，指骨修長, 勻稱好看，手指微微彎曲, 像是握著什麼東西。
白色的燈光下, 手臂放在被子上。
顧宴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腦袋黃黃的，莫名覺得有幾分色丨情。
喉結滾動，他沒有出聲, 郁星然又發來一張照片。
還是手的照片。
「我擦了護手霜。」
郁星然在電話里說。
顧宴執盯著那雙如白玉般的手, 虎口處還能看見沒有完全抹開的護手霜。
像……
顧宴執的喉結又是一滾, 聲音暗啞, 「你……」
「上次逛商場買的那瓶護手霜, 你說味道好聞的。」
郁星然的語氣含笑, 顧宴執都能想像出他眉眼彎彎，唇角翹起的樣子。
顧宴執發起了視頻通話。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郁星然秒拒。
「手快點到了。」
郁星然解釋，顧宴執還沒開口，郁星然又說。
「語音不好嗎？」
顧宴執沉默。
能看得見, 誰想只聽聲音？
郁星然的尾調微微翹起, 「我覺得用語音更有感覺。」
「我能想像到, 你指尖貼在我皮膚上的溫熱觸感。」
「顧總, 你的指尖好燙。」
郁星然就是要這麼釣著他, 太容易滿足，怎麼勾起顧宴執的遐想？
「你現在最想碰我哪裡？」
郁星然的聲音帶著誘惑。
他聽見顧宴執的呼吸聲都變得沉重。
「要我幫幫你嗎？顧總。」
郁星然發起了視頻聊天。
顧宴執立刻就點了接受，遺憾的是看到的不是臉，而是灰色的被子。
這是……
郁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的房間。
「一個人睡覺好冷。」
「我想在你的床上睡。」
「被子裡有你的味道。」
「現在我的身上都是你的氣息, 好像被你抱著。」
郁星然每說一句話，顧宴執的自控力就下降一些。
郁星然可以去他的房間睡，但他出差在外面，只有酒店裡陌生的薰香。
「你在幹什麼？」顧宴執問。
「很難看出來嗎？」
郁星然沒有調轉攝像頭，而是繼續對著被子拍，顧宴執只能聽見滑膩的聲音，還有一晃而過的白。
「天氣太乾燥了，塗點潤膚霜。」
郁星然說著，還給他播報進度。
「現在抹到大腿了。」
「後背擦不到，要是你在就好了。」
「這周我們還沒有上過床。」郁星然說。「你不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