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裡,大概是覺得自己長得太帥,不應該被丟進垃圾桶,所以顧宴執將那張畫帶走了。
一直私藏到現在。
…………
——咚咚。
手指敲擊書櫃門的聲音響起。
郁星然回頭。
發現顧宴執不知道什麼時候倚在書櫃旁,神態懶散地看著他。
「郁先生,未經允許,私翻別人的東西是不好的行為。」
郁星然愣了下,揚唇笑道:
「可我又不是別人,我們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夫,我有權知道老公在書房裡放了什麼。」
「倒是顧先生,未經允許,私自收藏別人的畫才是不好的行為。」
郁星然並不知道畫被顧宴執拿走了,只記得上了一節體育課回來,他的畫不翼而飛。
當時還有幾分遺憾,很少能找到顏值這麼高,身材這麼棒的模特。
「你說得對。」顧宴執點了點頭。
因為郁星然那句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老公」,他的心情有幾分飄飄然。
「那我提前收藏我愛人的畫,也理所當然。」
郁星然知道顧宴執口中的愛人,只是用來形容他結婚證上的另一半,並不是指愛慕的人。
但——
尤為動聽。
郁星然心情很好的翹了下唇角,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他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五點。
「顧總帶頭早退?」
他當然不能說因為郁星然的男友襯衫照,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外出談項目,回公司也沒事,乾脆直接回來了。」
「顧總還要親自談項目,我以為都是手下的人去。」
「當然要。」顧宴執心想,只不過不是今天。
郁星然不太懂生意場上的事,也沒有半點懷疑,他又欣賞了下這幅素描。
那是十七歲的顧宴執。
顧宴執的身高是到大學才停止生長,那會還是少年人的身形,和現在成年人的體型還是有些許不同。
郁星然流露出了些許懷念,「沒想到一張素描你倒是藏得久。」
顧宴執:「這是我第一張也是唯一一張畫像,留個紀念怎麼了?」
郁星然心想,那他還是顧宴執的初戀,也沒見顧宴執要留什麼紀念。
「這張素描將我的肌肉線條很好的展示出來,我放在這督促自己保持好身材。」顧宴執振振有詞。
郁星然:「……」你怎麼不說掛健身房。
「你衣帽間有好多手錶,看你也不是經常換,怎麼買這麼多?」郁星然又問。
「很多是合作公司送的。」
合作的企業之間,會在節假日互贈一些價值相仿的禮物,這些是有企業的公關或者市場部來完成。
MX集團每年也會送出去很多禮物,送出去的顧宴執不會去一一過問,收回來的也一樣。
「大七位數的表也是互贈的嗎?」
郁星然露出期待的大眼睛,要是這樣的話,顧宴執高興起來,借他戴戴也不是沒可能。
這個價位的表,顧宴執有好幾塊,他不知道郁星然指的是哪塊。
「就是帶鑽的星空表。」
顧宴執思考了下,終於回想起來是哪一塊,「是我大哥送我的生日禮物。」
郁星然遺憾,別人送的生日禮物,那就不好意思張口了。
「那你大哥審美還挺好。」
顧宴執:「……」
所以特意提這麼一嘴,就是為了誇他大哥嗎?
呵,男人。
郁星然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他經常在顧宴執面前夸其他男人,這讓在戀愛期間的顧宴執非常不高興。
但又覺得太計較顯得他很小氣。
「今天阿姨沒來?」顧宴執換了個話題。
「我讓她別來的,今天我來做。」郁星然語氣里充滿了欣喜。
顧宴執:「你休息好了?」
「當然。」郁星然揚起下巴,「都說了沒有耕壞的地,只有……」
「打算做什麼?」顧宴執打斷郁星然。
他並不想再聽郁星然把他比喻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黃牛。
「牛排,紅酒。」
郁星然會做的東西不多,但對他來說偏西餐類的食物比較適合手殘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