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教我寫字麼。」斯欽巴日問他。
憐枝一愣,「什麼?」
「寫字。」斯欽巴日挺挺胸膛,「學寫你們大周的字。」
「為什麼要學這個?」憐枝疑惑。
斯欽巴日的理由很簡單,「陪你寫。」
「哄你開心。」
偶爾沈憐枝切實地能體會到斯欽巴日要比他小近兩歲,有時斯欽巴日所說的話,能使他的心忽然變得很柔軟。
沈憐枝有心逗他,「可我什麼都看不見呢,如何教你寫?」
而後腰身被斯欽巴日抱住,頸窩處有個毛茸茸的腦袋在不住地蹭,「沒關係。」
「那就等你能看見。」斯欽巴日道,他親親憐枝的側臉——
「快點好起來。」
***
夜晚自然避不了纏綿。
兩人依偎在一起時,不由聊起從前的事,憐枝忽然想起斯欽巴日從前著漢服,束髮的模樣,於是輕輕地笑:「你還是穿胡服時好看。」
「好看有什麼用?」斯欽巴日語氣幽怨,「你又不喜歡。」
「你笨呀。」憐枝笑,「笨手笨腳的,梳頭髮梳的四不像。」
斯欽巴日膩著他,「等你能看得見了……你給我梳。」
憐枝便笑著點頭。
斯欽巴日坐正了身子,又側了側,他無比專注地注視著沈憐枝,目光一動不動,「沈憐枝……」
「你知不知道,你欠我好多事?」
「我會一件一件的,從你身上討回來的。」
他說的這樣鄭重,反倒將憐枝逗笑了,憐枝湊過去,挨著他的耳畔,「你怕什麼?我還會賴你不成?」
「誰知道啊。「斯欽巴日聲音悶悶的,他抱著沈憐枝的腰身,輕聞他身上清淺的香氣,他的聲音變得逐漸沙啞,「你撒謊成性。」
憐枝沒有回話,靜謐一隅中,斯欽巴日的呼吸聲變得愈來愈沉,落在耳畔的呼吸燙的灼人,沈憐枝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卻又被斯欽巴日緊攬回身邊,憐枝一手向下,摸到斯欽巴日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於是他知道,斯欽巴日又起了欲。
斯欽巴日對沈憐枝有著無窮無盡的欲望,總是令憐枝難以招架,憐枝有時也弄不清楚他在想什麼,斯欽巴日吻他下頜,粗喘著吻,情到濃時,斯欽巴日忽然開口——
「沈憐枝,你再與我成一次親吧。」
「真真正正的。」斯欽巴日說,「按照你心裡想的來,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