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很美的,只是行動時依稀透出的些許紅痕有些煞風景,斯欽巴日一顆心在蠢蠢欲動與憤怒惱恨之間來回橫跳……最終也只能生生地將嫉妒壓下來。
倒也不是沒發過脾氣,卻被沈憐枝轟走了——他現在本事大的很,叫一嗓子便能將人喊來,斯欽巴日便被迫如同落水狗一般地逃竄……儘管還是要回來的。
在別人的地盤上,也就只能這樣沒臉沒皮地活著,斯欽巴日認了。
總比見不到沈憐枝要來得好。
這樣想著,斯欽巴日眼瞳又覆上一層欲色,投向憐枝的目光也變得粘稠,沈憐枝自然也意識到了他的渴望,他坐直了身子,指向斯欽巴日。
憐枝壓低聲音道:「你要是膽敢碰我一根手指頭,就等著死在這裡吧!」
斯欽巴日根本沒將他這點「恐嚇」放在眼裡,他有些享受與憐枝鬥嘴,看他被自己逗弄的氣呼呼的模樣,只是沈憐枝說完這句話,卻不願意再理他了,薄薄眼皮垂下,遮去眼底一抹落寞。
斯欽巴日抱這手臂倚靠在柱邊,憐枝與陸景策之間撕破了臉,他知道。
他得意,甚至於有些幸災樂禍……看,你費盡心機地離開我,回到了他身邊,結果選的並非良人,傷心流淚也是你活該。
可當他真的看到沈憐枝露出那種眉心輕皺的,憂愁的神色時,他的心又不知道為什麼一抽一抽的痛,那句話是下意識說出來的,「餵——你離開他,跟我走吧。」
沈憐枝垂落的睫毛輕輕顫了顫,他輕聲道,「離開這裡,回到你身邊……任你報復麼?」
「……」斯欽巴日手指蜷了蜷,他微微側首,憐枝看到他的耳根染了一層薄薄的紅,「我不會報復你……」
怎麼報復?為了那點不甘心,再將人逼走?再蠢的人也不會也不會在同一處跌倒的。
「我會對你好的。」斯欽巴日道。
憐枝愣了愣,唇角挑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我不想。「他說。
他說的是「不想」,而非「不信」。
憐枝不願意留在陸景策身邊,也不想回到斯欽巴日身旁,他們兩個人,其實沈憐枝誰也不想要。
又來了——那種密密麻麻的痛意,斯欽巴日低垂著頭,靜默了好一會,在抬起時卻是一派很無所謂的模樣,「隨便你。」
今日倆人可以說是不歡而散,斯欽巴日沒留多久又不知溜到哪裡去了,憐枝頗有煞氣的想,在草原上的狗窩裡呆久了,哪怕是寒風陣陣的冷宮,對於那蠻子來說也算是神仙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