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策極想不管不顧地在沈憐枝身上釋放他所有的欲望,只是現在他不得不忍,他能將憐枝再帶回來,靠的就是會忍。
「憐枝,怎得了?」陸景策輕聲詢問他。
憐枝張了張嘴,與陸景策所想的不同,他其實並沒有在刻意惑人,在這一點上,陸景策倒是與斯欽巴日意外的同步,沈憐枝又瞟了眼他:「真的不要緊?」
「可是哥哥……看起來好難受。」憐枝小聲道。
「你不要我…」
「憐枝。」陸景策打斷他的話,他深深嘆氣,「別再勾我。」
沈憐枝伸出去的手僵了僵,陸景策那深沉的眼神已有些藏不住了,憐枝亦有所感,緩緩地將手收了回來。
陸景策垂眼笑了笑,轉身離開了——自我疏解這種事,在十八歲後對憐枝起欲後陸景策已數不清自己做多少回了。
……
「額……」陸景策悶哼一聲,喘息片刻,將手中的帕子扔進火盆中,而後他站起身叫了水,陸景策吩咐了幾句下去,那奴才聽罷,面上滑過絲詫異,可到底是照著做了。
不一會便見幾個奴才合力將個木盆端至陸景策面前,木盆中的水滿的幾乎要溢出來,水面上也儘是浮冰,絲絲縷縷的寒意直往上竄。
陸景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那幾個奴才也極有眼力見地退下了,待營帳中只剩他一人時,陸景策才將衣衫褪盡鑽進木盆中。
極寒的冰水包裹住他的全身,陸景策未著寸縷,從頭到腳都飽受冰寒折磨,寒冬臘月里泡冰水,真是連骨血都仿佛要被凍得凝固了,沒一會陸景策的臉便變得青白。
可不知他想到什麼,陸景策的臉上浮現出滿足的、陰鷙的笑容。
第59章 貌合神離(上)
恐怕這草原上真有什麼陰邪在。
沈憐枝病好了,陸景策卻病倒了,自憐枝認識他以來,就沒見到過陸景策抱恙的模樣,哥哥好像從來不會染疾的——更罔論病成這樣。
「咳……咳咳…」陸景策虛弱地嗆咳著,臉色蒼白,素來微挑的唇枯槁起皮,憐枝坐在他床頭,攙扶著他坐起來,而後又去摸他的臉,「景策哥哥。」
「咳…憐枝,你坐近些。」沈憐枝不明所以地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只見陸景策無力地將腦袋靠在憐枝身上,又主動仰起臉蹭了蹭他的手心。」
憐枝被他凍得手一激靈,「呀,好冰。」
「嗯。」陸景策虛弱無力地應了一聲,「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