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陸景策的手筆,宮中是沒人管他的,只有陸景策對他好,什麼好東西都給憐枝送來。
沈憐枝坐在床榻邊上,托著腮看他的表哥蹲下身為他脫去羅襪,用浸過熱水的巾帕給他擦腳。
那雙玉似的,骨節修長的手就這樣捧著他的雙足,細緻溫柔地拭去足背上的水珠。
沈憐枝從他的手,看到他的臉,陸景策發色極黑,襯得麵皮極白,五官更是俊雅端華,沈憐枝越看越愛,心尖滾燙。
他抽了一隻腳,雪白足底水珠未擦淨,甩出來一小串,憐枝渾不在意,輕輕地踩著陸景策的胸膛,又從青年的胸膛劃到腰處,他玉白的腳趾微蜷著,勾了勾陸景策的腰帶。
「表哥……」沈憐枝的聲音輕的像一陣風,「別擦了,癢死了。」
「你上來呀。」
陸景策抬起頭,眸子深深地注視著沈憐枝,二人色授魂與,沈憐枝被他那雙眼一看,只覺頭腦發暈,有些無所適從。
好在陸景策坐上來了,他俯下身,從憐枝的額頭,吻到脖頸,那吻情意綿綿,沈憐枝被親的頭重腳輕,頗有些情動,「表哥……」
他抓著表哥那隻漂亮的手,要去解自己的衣襟,外衫褪去了,還要脫裡衣,脫了一半,陸景策忽然不動了。
沈憐枝無措地望著他,便見陸景策噙著笑意,慢條斯理地又將他的衣物一件件拉了上去,沈憐枝面上有些掛不住,背過身生悶氣去了。
他好像聽見表哥在笑,心裡更生氣,陸景策湊過來親他,「憐枝,憐枝?」
憐枝不要理他,表哥就走過來,從懷裡拿出了個白玉鐲子套在他手腕上。
沈憐枝被那隻鐲子吸引了注意,雖說是個素鐲,但是成色極好,他抬起手腕來看了看,問:「這是什麼?」
「這是我娘成親時,太后親自套在她手腕上的,我娘說,往後要是我喜歡誰,想娶誰當世子妃,就把這個手腕送給他。」
「憐枝。」陸景策輕聲道,「表哥喜歡你,表哥愛你,所以不急於這一時……我已求過太后與母親,要娶你為妻。」
沈憐枝的眼眸驟然睜大了,因為震驚與極具的喜悅,那隻手一直抖,所以陸景策就俯下身,安撫似地親親他的手背,「憐枝,你願意嗎?」
「如果你不想嫁……表哥嫁你也沒關係,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沈憐枝簡直心口發燙,他想,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呢,他怎麼會這麼喜愛一個人呢,沈憐枝撲過去,頭埋在陸景策肩窩悶悶道:「願意……」
「再過不久,你就要及冠了,待及冠之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憐枝胡亂地點頭,他抱著陸景策,像是擁抱住了餘生。皇姑早知他們二人情深意重,太后也賜了婚,憐枝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能讓他們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