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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正文完)謝……

[致二十四歲的我:

親愛的二十四,你好,我是十八。見字如晤。

還記得剛來那天,我以為你把我丟了。以為你忘了我們對彩色的偏愛,忘了我們最親密的好友,忘了我們對舞蹈的熱愛。我像只嘰嘰喳喳羽毛還未長全的鳥,四處銜來各種枝葉,企圖修復我和你之間那個黑色的大洞。

可有一天,我透過那個洞,看到了你。漫天的冬雪裡,你將我護在懷裡,奮力支撐著自己往前走,卻又無法抵擋風雪和時間對我的侵蝕。你眼睜睜地看著我消失了,盲人一樣無助地抬手,最後只抓到了空蕩。

我知道,你不只是渴望痛苦的結束,你真正渴望的,是找回我,勇敢的、一往無前的十八歲。

所以我跳進了你和我之間的那個洞裡,成了你,幫你走完了最後一步。

現在,幸不辱命。也時候把這一切還給你了,包括我。

接下來的路,我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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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墨畫出最後一個句號,謝與月呼了一口氣,找出一片前些天從土裡撿來的石榴葉,夾進這一頁,這才闔上本子。

此時,聞敘恰好洗完澡回來。還是穿著件白T,人鬆懈著,頭髮還沒來得及梳,有些亂,手臂還勾著條毛巾。等進來了,他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把毛巾也帶了進來,於是又折回浴室。

謝與月偷偷藏進了門的背後,等他再回到主臥,她突然從門後蹦了出來,還「哇」了一聲。

見他被嚇了一跳,她趴在他肩上笑得人都在抖,「你這也太不禁嚇了吧。」

「你等著。」他將她的頭髮揉亂,聲音拖著調子,「下次我也嚇你。」

她抬起頭,親起了他的下巴,小雞啄米一樣地吻著,然後又停了下來,刻意壓低聲音說道:「聞敘,我也和你說一個謝與月的秘密。」

「什麼?」懶散地接著話。

她手環上了他的脖子,認真地說道:「十八歲的我很愛你,二十四歲的也是。」

「這確實是很重要的秘密。」他捏了下她臉頰,「那我拿吻來和你換吧。」

說完,他將她抵在了玄關的牆邊,低頭吻住了她,兩人一親起來就沒完沒了,光是肌膚貼著就已經足夠慰藉,因為手臂上的傷,不想再一次進醫院被醫生罵,他已經忍了有段時間了。

這天晚上他又感覺自己可以了,他不想再要這些天的淺嘗輒止,原來愛到一定的時候,是真的不會只停留在單純的情感,僅限於彼此的欲.望也會悄然蓬髮。他吻過她的眉眼、脊背,她也一樣地回應他,有限的夜晚就此無邊地延伸,臉在眼中模糊,直至夜闌人靜。

凌晨五點不到,謝與月忽然醒了。望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臥室,她愣了一愣,動作很輕微地踩到了實木地板上。

她看向聞敘,碎發正蓋著他的眼。睡得真沉。

她沒穿拖鞋,光腳踩在地上,走到了書桌前。她打開檯燈,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本筆記本,慢慢地從頭翻到了尾,直到一片石榴葉子掉到了她的掌心。

她將葉子握進了掌心,過了好久,才把它重新放了回去。

她又回到床上,盯著聞敘看了好一會,然後伸手戳了戳他的臉。挺彈的。

沒失去記憶前,她可不會對他這樣做。那時他們之間雖然像對夫妻,但也沒那麼像對夫妻。其實她也是愛他的,只是她是膽小鬼,不敢承認,很害怕再度失去,和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聞敘皺了下眉,沒醒,謝與月乾脆伸出了只手,抓住他右手手臂,把他搖醒了。

夢裡的人倦怠地睜開了眼,聲音帶了點磁性,「怎麼了?」

她眨眨眼,說道:「聞敘,來看日出吧,天準備亮了。」

他閉上眼,緩了十來秒,從床上撐著坐了起來,明顯沒清醒,眼皮耷拉著,人也是懶的,「在哪兒看?」

與他相比,她倒顯得很精神,興致勃勃地拉著他到了陽台邊,主臥陽台是通透的玻璃推拉門,對著的是一片坦蕩的天空,此時昏暗的天已經有了零星的亮色。

他們沒出去,就窩在溫暖的室內。她盤腿坐在地板上,一旁的聞敘還眯著一隻眼,另一隻眼撐著看著天空,還困著呢。

天空又有了一點變化,抹上了些紅橙的色調,拖拽著的雲也烘上了色彩,漸漸豐富了。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她抬著頭看天,「我牽著沐沐,你牽著閃電,狗追著貓,你追著我。」

聞敘笑了笑,終於捨得睜開另外一隻眼了,往後壓了壓背,說道:「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她疑惑地轉過頭,等著他的下文。

「就那棵老柏樹,」他揉了揉眼尾,總算清醒了些,「你記不記得你以前遇過一個人,戴著個口罩。」

老柏樹是她的秘密基地,那裡挺偏的,她在那遇見的人不多。謝與月回想了下,「好像很久前,我是有在那遇見了個,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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