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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敘閉了閉眼,耳朵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有點冒熱意了,克制地將她興風作浪的手拉開。即便已經是夜晚,他也不想在連窗簾都沒拉的客廳里做這樣的事。

還是個骨子保守的。

所以轉戰到了浴室。她剛洗過澡沒多久,身上還藏著淡淡的香,只要鼻尖略往肌膚上湊近,就跟在路邊偶然經過一從茉莉般,會叫人忍不住停下腳步,抬頭四處尋找到底是哪一叢茉莉悄悄盛放了。

她被抱上了冰涼的洗漱台面,輕盈的頭髮從肩上滑落,衣服穿得整整齊齊,一件也不少,卻做著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事,挺笨拙地安撫著他,沒找著門路,反倒是讓他更難受了,只能握住她的手,一點點地教她。

「聞敘。」她還挺有研究精神的,「我有個問題以前就很想知道了,就是一直沒問你。」

「問。」

「為什麼你的關節是粉的……」她還沒徹底問完,就被他用親吻堵住了嘴。

「還是別問了吧。」他道。

過後,他拉著她在水龍頭下細緻地洗起了手,再認真地擦乾淨。這過程里,她總是盯著他的手,那目光是絲毫沒帶掩飾,聞敘想不注意都難。

過一會,她恍然大悟說:「我知道了!你是粉白皮!」

他刻意忽視該話題,沒應,並以自己要洗澡的理由,將她送出了浴室。

浴室門關起了後,謝與月才一拍腦袋,她本來是打算要找他算帳的,情書那事還沒弄清楚,反倒先被蠱惑了。

趁著他在洗澡,她把那本書拿到了臥室。徐水雲是寫得真的很好,她自己寫不出那樣動人的文字給他。

這麼一想,心裡就又不太舒服了。

聞敘回到主臥時,謝與月正以一種極為幽怨的眼神望著他。

……難道是剛剛讓她幫忙太久了,她越想越氣了?

他視線往下移,瞧見她手裡拿著一本書,封面挺眼熟的。

他走到床邊,不經意問:「在看書?」

「沒有。」她把書小心地舉起來,問道,「你對這本書有什麼印象嗎?」

聞敘辨認了下,原來是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有。莎翁的詩情感很蓬勃。」

他這麼一說,她就又一不小心順著問他情感到底有多蓬勃,等聊完了,她才記起把話題重新扯了回來,「你真不記得了?這本書里有封情書。」

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笑了下,拿過她手裡的書,還沒翻開來找,就先問道:「你今天給我寫的是吧。」

剛說完,他就翻到了夾著信紙的那一頁,看了個開頭就意識到了不對,轉而直接看最下面的落款,果不其然,不是她寫的。

謝與月趴在床邊,撐著頭看他,問道:「上次說好要從清徐本地帶醋過來,我這下是真的想吃了,我醋呢——」

「……明天我就讓人去買。」他將信紙從書頁里拿了出來,認真解釋道,「這本書是我高中時買的,快畢業時好像是借給了徐水雲,她還回來後,我沒再翻開過。要知道裡面藏了封這個,我肯定不會留著的。」

「她說你們高中是同桌,你還對她很好,真的嗎。」

想到這,謝與月還挺吃味的,對別的女生那麼好,還開導人家,偏偏那時又對她態度冷淡得很,她可都記著呢。

「沒有。還真吃醋了?」

「幹什麼,只允許你吃不允許我吃?我不僅吃,我還要蘸著餃子吃。要不讓阿姨包韭菜餡的好了,好久沒吃了。」

「不要韭菜,味道太重了。白菜吧。」

她從床上彈了起來,伸手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了床上,眼神裝得還挺惡狠狠的,「我管你什麼韭菜白菜的,聞小刺,快點把事情從實招來,本判官酌情饒你不死!」

聞敘悶悶地笑出了聲。

「還笑!你還笑呢!一點認錯態度都沒有,你再笑,我就,就罰你今晚沒枕頭睡!」

還真是非常有力度的威脅手段。

「其實真沒什麼。我跟她高中是有段時間同桌,老師安排的。具體什麼時候我也忘了,有次我放學回到教室,碰見她一個人在教室里哭。你知道我這人,挺見不得人哭的,所以就問了下。」

「她那時人很抑鬱,我怕她不想活了,就安慰了幾句。後面我和她一直都保持著正常同學的關係。你不喜歡的話,這信我丟了吧。」

「別丟。」謝與月阻止了他,將信從他手裡拿過來,認真地將被他捏出來的褶皺捋平。

她又看到了那段文字,那段徐水雲每個字都寫得極為端正的文字。

[你和我說:不管是你和我,還是其他人,遲早都會迎來一場不可避免的陣痛,得很用力才能找到出口,所以就原諒自己吧,現在還能坐在這裡,對命運來說就已經足夠勇敢了……聞敘,你知道嗎。那天你靠在桌子邊,你身後的窗外是一片火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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