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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早啊,今天起得好早,沒睡好嗎?」曹姨正速度很快地包著小餛飩。

謝與月坐到她旁邊,隨手拿起片餛飩皮,跟著一起包,學得有模有樣的,還討教了下做餛飩餡的技巧。

曹姨說做餡的肉很重要,要挑選得當,最好選新鮮的梅花肉,純瘦肉還沒那麼好吃,還需要額外加一點肥肉進去調口感,並且溫度也講究,攪肉時的肉得是冰的,要不然餡不夠彈。

沒想到做個餛飩還有那麼多講究。

等吃完早餐,謝與月打著哈欠去遛狗,時間一轉眼就到了晚上,出差的人也終於回到了家。

聞敘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她正準備下樓去廚房找吃的。

她晚飯出去外面吃的,有些想念記憶里那棵沉默屹立著的老柏樹,特地去了那拜訪它,十多年的時間於它而言不算長,幾乎沒給它帶來什麼變化,依然是記憶里的模樣,而站在樹下的她卻變了不少。

探望完那棵老樹,她還特地去了附近一家小店吃晚飯,那是她住那邊時最愛去的一家店。

這家店的老闆是一位大姨,店面被她收拾得乾淨衛生,她做的打滷面和炸灌腸特別好吃,人也熱情,尤其是對熟客,有時候見著了謝與月,還會叮囑她說過兩天要降溫了,得多穿些。

去到這家店時,店裡老闆已經換了,桌面粘著層薄薄的油光,好在椅子是乾淨的。

她找來老闆一問,原來他是那位大姨的兒子,大姨上了年紀,回老家去了,把店交給了兒子來做。

既然是大姨的兒子,那味道應該相差不到哪兒去,店裡客人不多,她按照以前的習慣,點了一份打滷面和炸灌腸,出于謹慎起見,都要了最小份的。

炸灌腸並不是肉,而是紅薯澱粉,按照特定的比例調成麵糊,灌進腸衣里,蒸熟後要講究地切成一邊薄一邊厚的片片,放進豬大油里煎到兩邊脆中間軟,再沾上最靈魂的蒜汁,是謝與月里記憶里地道的京味。

這是道考驗刀功和火候的菜,可如今上桌的這盤,和她記憶里的相去甚遠,無論哪點都不合格,就連打滷面吃著也沒滋沒味的。

說來也巧,她從這家店出來時,剛好碰見了位熟人,她在這邊住時的鄰居姐姐,程千帆,就是跟聞敘表白的那位。

剛開始見著時,謝與月還不太確定,程千帆變化挺大的。

以前上高中時,程千帆被她爸拉去剪了一頭好收拾的短髮,現在她頭髮自由了,不僅留長到了胸口,還卷了大波浪,染成紅棕色,精心護理到柔亮又蓬鬆,不用再擔心做這些會耽誤學習時間。

見著了她,程千帆也很意外,倆人寒暄一會聊起了近況,「我今年剛研究生畢業,就在這附近上班。哦對,我可聽說了,你和聞敘結婚了?」

在程千帆面前,謝與月是不想提這事的,總有些尷尬,曾經為了安慰程千帆,她還同仇敵愾地跟著數落了聞敘好一通,誰知命運這樣弄人,到頭來自己居然和他結了婚。

注意到她的表情,程千帆笑了下,繼續道:「你別不好意思,當年那些事都多少年前了,早放下了,誰年輕沒衝動過,而且我都準備要結婚了。」

「再說了,其實我後面想想也明白,當時他是被老師請來給高三做宣講的,目的就是為了激勵學習嘛,他剛在台上講完,我轉眼就私底下找人說一通背道而馳的話,那人能不生氣?」

謝與月瞬間抓住了重點,「你準備結婚了?」

「對,我上大學後就遇上了現在的對象,談了得有六年多,我倆現在感情也算是穩定了,預備今年底或者明年結婚吧。」

兩人聊到奶茶喝到見了底,互相說著以後有空了要多見見,而後告別了彼此,各回各家。

晚飯沒吃飽,奶茶就喝了一小杯燕麥奶而已,晚上九點一到,她餓得慌,要下樓找吃的,一扭頭,聞敘剛好打開家門,手裡提著個大紙袋。

閃電聽見了動靜,搖著尾巴歡快迎接他,他彎下了身子,抱著閃電摸了一會。

「你怎麼回來了?」謝與月有些驚訝,「我今天下午問宋助,他還說你得明天中午才能回來。」

他把紙袋放下,順手解開領帶,一眼便看穿了她這個時間下樓的原因,「下午事情處理得比較順利,提前回來了。你餓了?」

「餓了,準備煮個餛飩,我跟阿姨早上一起包的。」

「我來吧。」他輕咳一聲,將解開的領帶放好,洗乾淨手,拿出冰箱裡凍著的小餛飩。

他其實不愛打領帶,襯衫也不喜歡扣到最上面,每每這樣做了,總不免有束縛感,像被人綁著個脖子,提醒著要時刻注意儀表,非常不自在。

好在他讀的初高中校服領口是拉鏈款的,領口的拉鏈愛拉到哪兒就拉哪,比現在自由多了,到了夏天還有白色T恤可以穿,就左胸口處印了個小小的學校Logo,那衣服到現在都還留在他衣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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