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氣。」
怎麼，這還不明顯嗎。
「彆氣了，不開心你說出來。」
沈季轉過身看他：「要不是你，我媽也不可能這麼反對我打遊戲！」
戰掠微微側頭：「要不是我，你現在沒有我這個隊長和隊友。」
沈季被他一句話就說動了。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戰掠的天賦在電競上彰顯得極好，他極其適合在這個圈子裡競技翱翔，如果聽沈嵐的繼續深造，恐怕電競行業要少一顆最為閃亮的星星吧。
不過審計那種變態學科都能學成這樣，他大概對什麼事情都很有天賦。
他態度軟了幾分：「我不像你，很難的事情都能不費力氣就做好。」
「你錯了。」戰掠否定道：「我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好。」
至少追你的話，現在看來就有點難度。
「除了科學上已知的本能之外，沒有什麼事情是誰天生就會的，或許人與人之間的情商有較大差異，但智商確實相差無多，因此取得任何成就，絕大部分都要靠後天的努力，跟你一樣，我也為了回華國挑燈夜讀過，我見過凌晨一二三四點的天空和星星，但我不能放棄，因為那是我當時最想做的事情。」
他現在也有最想做的事情，大概是人生每個階段，都有新的挑戰在等待。
沈季無法想像像是戰掠這樣的人挑燈夜讀是個什麼場景。
戰掠繼續道：「電競同樣也是，當你決定將你的熱愛當成職業，想要做出成績，就要加倍熱愛，但你也明白的，電競選手，實力不夠，甚至都沒有說熱愛的資格，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季後賽都沒進去的隊伍的豪言壯語。」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
沈季吸了口氣：「只是我現在，阻礙都一個個擺在眼前了。」沒那麼好跨越，他有點急。
「欲速則不達，短綆難汲深井之水，淺水難負載重之舟。」
瞅瞅，說話總一套一套的。
沈季也不是真心想要跟戰掠發脾氣的，這不怪戰掠，實在要怪的話也是沈嵐對電競的偏見：「你很勇敢。」
你能表達出你想要的，並用於去實踐。
有誰規定學霸就必須要走你們所既定的路了嗎，沒有，他有選擇的權利。
「你也是。」戰掠道。
「我真的很喜歡這個職業，也很喜歡電競。」他像是跟戰掠說，也是在跟自己說。
你這麼喜歡，你不能放棄，你要成為自己的英雄。
「我知道，」戰掠道：「小季，相信我，明年我會帶你進全球賽，2048年，我們一起去奧運，我們會一起站在最高的領獎台上唱華國國歌。」
聲音不大，莫名就帶了些撫慰人心的力量。
他抬頭看沈季，紅燈的餘光映在側臉上「你答應我的。」
「嗯，答應你的。」
答應你的，我都會做到。
【作者有話要說】
石頭：追老婆就得用懷柔政策啊。
戰掠：用你教。
第33章 你管這叫逛街
「聽說我沒在這兩天, 你沒少折騰。」
「……」沈季眼神閃躲：「我沒有啊，就兩天我能幹嘛啊。」
「NGZD戰隊的事兒不是你乾的？」
「哦，你說這個。」戰掠怎麼總是消息這麼靈通啊。
戰掠挑眉：「還有別的？」
「不是, 當然不是了，沒有。」
「說說吧。」
梅聰聰舉手：「我證明，隊長！這事兒真不怪季寶！」
樊高中午沒來得及吃飯, 聽到這句咬著半個三明治進來：「確實, 我也證明。」
「沒問你們。」
「……」
沈季往沙發上一攢, 抬頭看著他道：「NGZD的打野, 跟之前Future是朋友，認定了是我們要整他的，冒充粉絲跟我們這兒快遞上放尖銳鐵絲, 要不是那天小愛眼尖, 劃在手上直接就得十公分起步。」
「你們怎麼就知道是他。」
沈季翻了個白眼仿佛不想回憶：「幹壞事也不知道搞得專業點，那包蟑螂的半張紙，是他上次撩妹隊內罰他寫的檢討書，再結合一下他最近直播陰陽怪氣的, 腳後跟都知道是誰。」
小愛吹了吹杯子裡的水，語重心長：「哎, 物以類聚, 人以群分啊~」
甄賈看不下去：「成了您別吹了成嗎您那是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