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眾人坐車前往聯賽官方指定的拍攝地點。
申屠滑動手機屏幕:「昨晚TY和WW的比賽打得好像也挺精彩的,雖然沒打滿,但WW這邊的高光也不少。」
「我還沒看。」陶灼靠著椅背說。
申屠:「Zero是真的很強,一個輔助殺瘋了,可惜隊友比不上TY這邊。說起來,也不知道Snake當初為什麼轉會,聽說是薪資待遇沒談攏,她就乾脆跑路了。」
「Snake那麼厲害,WW都不給她好一點的待遇嗎?」小馬好奇道。
「誰知道管理層是怎麼想的呢,這種事複雜得很。」申屠轉過頭去,看向後排的蔚寧和陶灼。
陶灼笑道:「申屠姐姐在看什麼?」
申屠想吃Snake的瓜,想知道蔚寧站在管理層的角度會怎麼看待這事。但她又不敢直接問蔚寧。
所以,她用眼神示意陶灼。
但很可惜,陶灼對這種瓜完全不感興趣。
「小媽咪打職業是把薪資放在第一位的嗎?」申屠問道。
陶灼隨意地點點頭:「是噢。」
申屠:「那可太好了。」
畢竟比時雨有錢的俱樂部並不多,願意開天價的更是沒有。
只要陶灼愛財,那就不會捨得離開時雨。
她要繼續努力練習,別被新人選手擠下去。然後就能一直抱媽咪們大腿了。
看看Zero就知道了,一群好的隊友是多麼重要!
TY的輔助選手明明沒有Zero厲害,但人家隊友給力啊。
「薪資最重要?」蔚寧瞥了陶灼一眼,輕聲問。
她還記得陶灼剛來時雨的時候,明明最不在意的就是薪資。
這人隨口應付的話就沒幾句是真的。
陶灼再次點頭。
她突然想起,上輩子攢的小几千萬存款,穿越過來後全沒了。
當時她因為穿越而迷茫,還要抓緊時間尋找新的戰隊,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情去哀悼自己的存款。
現在想來,真的有一丁點肉痛。
而且她沒立過遺囑,也沒有法定繼承人,也不知道這筆錢最後歸誰。
老天能不能讓她再穿回去?她被火化了嗎,還是入土了?
想像一下那個詐屍的場景,陶灼被逗樂了。
其實她在上個世界也沒有太多歸屬感,身邊的人都不算特別親近。
但那終歸是她長大的地方,她過往的經歷都在那片土地。
她還記得上大學時最愛的一座石橋,沒事兒時她就會去那裡發呆。很多學生在橋洞旁邊吹拉彈唱。很吵,但也很有活氣。
而她在現在這個世界,更像是一個被植入的bug。老天讓她憑空來到這裡,幫她安排好了一切,同時沒讓別的原住民察覺到異樣。
但如果有心人要細究,就會發現她的過去是一片空白。
陶灼正在腦補詐屍的詭異場面,一個人樂得不行。
旁邊一隻手貼了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不舒服麼?」
陶灼愣了下,然後朝蔚寧笑道:「沒有呀。」
「感覺你不是很開心。」蔚寧輕輕地看著她。
陶灼眼帘微微一顫。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蔚寧這樣的一句話,她心裡竟有點酸酸的。
她抿嘴一笑,用輕快的語氣說:「昨晚做了個夢,夢到我丟了好大一筆錢。剛醒時我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回想起來,覺得夢裡的自己有點兒倒霉。」
蔚寧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伸手,摸了摸她腦袋,理了理她耳邊的髮絲:「丟錢的感覺確實不太好。夢裡面怎麼丟了?」
蔚寧從來不會說夢是反的,她連陶灼做的夢都會在意。
陶灼笑了笑,道:「過程我忘記啦。」
「那先嘗點甜的。」蔚寧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放在陶灼手心。
她心想,等夏季賽結束,再和媽咪商量一下給隊友們加獎金的事吧。
時雨的選手都很認真,如果這次夏決能有好結果,大家都值得更多更豐厚的回報。
陶灼握住了糖,卻沒有吃掉。
蔚寧一直在克製糖分攝入,基本不吃零食。隨身揣糖,都是為了她。
她都不知道蔚寧還記不記得甜是什麼滋味。
「不喜歡這個口味了麼?」蔚寧問。
陶灼看著她:「沒有不喜歡。只是在想,我是不是也該戒糖。」
蔚寧笑道:「你吃得不多,沒事。」
「比蔚藍姐多。」陶灼說。
蔚寧看她兩眼:「我不需要吃糖,就已經覺得很甜了。」
「是嘛?」陶灼眨了兩下眼睛,「蔚藍姐的生活有這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