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約定好了,他會帶她走的,為什麼忽然自已走了呢。
「別痴心妄想了,你們這些修行世家從來不會看得上我們,何必死纏爛打,你回你的雁家,我們也不會再糾纏你。」陳樂之說。
他從未嫌棄過樓月惜是風流之地的女子,也從未說過任何負她的話,如今卻莫名其妙地與他斷了往來,他心底有不解,也有委屈,還有一絲生氣。
「你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以後也別來了。」陳樂之一把推開他,開了門進去,又猛地把門關上。
雁知回也沒有糾纏,他在原地站了很久,一言不發。
他不明白,為什麼兩個人明明很好,為什麼她一言不發就走了,為什麼不願意見他,就算是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不同他說,為什麼不聽他解釋。
屋內,陳樂之進來之時樓月惜已經躲進屋了。
「月惜,等過幾天茶館把錢給我了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陳樂之說。
樓月惜點點頭,秀麗的眼眸還有些失神。
「你們兩個根本就不可能,為什麼一定要開始呢?」陳樂之看出她的失落。
雁知回一開始與她來往之時,陳樂之就再三叮囑過她,可是她卻越陷越深。
那日回到妙雨樓後,第二日她便回了住處找陳樂之。
「樂之,我想好了,我們離開這裡吧。」樓月惜拉著陳樂之的手。
陳樂之十分訝異,樓月惜與雁知回的事她知道。
兩人互相仰慕,一開始她便極力反對,只是她又不願見樓月惜難過,只好同意他們往來。
只是兩人的根本就不能在一起,如此執意在一起,最後又如何收場。
如今兩人在一起已有段時日,樓月惜卻忽然同她說她想跟自已離開這裡。
「可是雁知回不願贖你,不願帶你回他雁家?」陳樂之只認為是樓月惜受了委屈。
樓月惜搖搖頭,「不是,樂之,我想通了,我同他一開始表示錯誤的,過往皆作黃粱一夢,我與他就此作罷。」
見她如此心事重重,陳樂之也不好說什麼。
「他若是真的喜歡你,又怎會在意你的身份?」
樓月惜苦澀一笑,不是的,不止這個,他們之間的阻礙根本不止是這麼簡單。
「樂之,娘親是他們雁家殺的。」
陳樂之手猛然攥緊,「你說什麼,夫人是雁家殺的?」
「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他們雁家根本不是良人家,他們同那些追求名利的修土一樣是非不分,我們走,過幾日掌柜給我結了銀子我們便離開這裡!」陳樂之的話音有些顫抖。
她不能讓樓月惜進去那狼豺虎豹之地,雁知回的態度尚且不明確。
若是雁知回也是那種人,他真的不會為了名利而殘害樓月惜嗎?
樓月惜從思緒中回來,輕嘆了一口氣。
「樂之,有時候我真的想就當一個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