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剛才臉紅心跳,原來是中了迷魂香,現在的確是清醒不少。
「……你會用藥?」季絮幾步地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乾淨無暇的雪地上留下了她歪歪扭扭的腳印,像是一個又一個坑洞。
「一點點。」陸終的聲音淡淡的,「死馬當活馬醫。」
季絮愣了愣,隨後忍不住捶了他一拳:「喂!你拿我試藥啊!要是沒用怎麼辦!」
「那只能以身試香了。」陸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沒能讓我解香,你好像有點失望。」
「哈?你可少自作多情了!」季絮「嘁」了一聲,「我需要那種東西?我要是想,我大可以直接……唔……」
季絮的唇瓣被雪風吹了大半夜,顯得非常的涼。
冰涼顫抖,非常甜美。
「你……唔……你……放開……唔……放開我……唔唔唔……」
直到季絮都快缺氧了,陸終才鬆開她的下頜。
陸終身上的酒氣很重,看來今夜的確是喝了不少,她都快被這個吻熏醉了。
「咳咳……你,你幹嘛!」季絮微紅了臉。
陸終依然定定地看著她。
專注的眼神深邃又幽靜,像是黑洞一樣將世間萬物都捲入其中。
「……幹嘛這樣看著我。」季絮被他看得不自在。
陸終將她摟進懷裡,緊緊地抱住。
雪夜靜謐,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就只有耳旁沉重的心跳。
「……怎麼了?」季絮覺得他的情緒不是很對勁。
陸終將下頜放在她頭頂,輕輕地蹭了蹭,沒說話。
「你在想什麼?」季絮又悶悶地問了一句。
「在想如何親才能讓你閉上嘴。」
「……」季絮語塞,氣鼓鼓地對著眼前的鎖骨就是一口輕咬。
陸終輕聲悶哼,將她抱得更緊。
「我很久沒來這裡了。」陸終忽然說。
「這裡?」季絮想了想,「你是說這個藥廬?」
「這裡之前是你住的地方嗎?」
陸終搖了搖頭。
「是……一個舊友的住所。」
「你這種人居然還有朋友?」季絮脫口而出。
陸終聞言,不滿地半眯了眯眼,貼著她的脖子重重地吸了一口。
「癢,哈哈哈痒痒癢,我錯了我錯了!」季絮連忙求饒。
陸終這才鬆口。
「……這藥廬看上去很久沒住人了。」季絮調整了一下姿勢,「你那位朋友呢?他離開玉龍城了嗎?我倒是很好奇,也不知道能不能見上一面……」
陸終的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
「他死了。」
「死於幾年前的一次巡境。」
「……抱歉。」季絮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默默地垂了眼。
陸終繼續說了下去:「你中的迷魂香本是他無聊研製出來的,後來被容瞻拿去玩兒了。」
「我來碰運氣,果然在這裡找到了解藥。」
「……這樣啊。」季絮想了想,「那我該感謝他的。」
她忽然站了起來,小步跑到藥廬前,從口袋裡找了一小撮花種,灑在藥廬的門前。
隨後,她又找了一張生長符籙,以符籙輔助花種破土,以靈力催動花苗生長,沒一會兒,一簇微微搖曳的凌雪花便盛開在了藥廬前。
「素未謀面的藥師先生……謝謝你成為陸終的朋友,也謝謝你的解藥……」季絮靜立在凌雪花叢前,默念著自己的感謝。
陸終在樹下看著她的動作,良久沉默。
季絮在心中默念完,準備回去,忽然在凌雪花叢旁,看到了一小叢看上去破土不久的冰藍色花朵,是她沒見過的品種。
因為比較低矮,再加上顏色並不明顯,季絮第一時間並沒有發現。
這花的人工種植的痕跡很明顯,而藥廬雖然沒有人住,但很顯然有打掃過。
「藥廬你有在照看嗎?」季絮回去陸終身邊。
陸終搖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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