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冷靜啊。」陸終泰然自若,「你不冷靜嗎?」
……誰忽然聽到這種消息能冷靜啊?
啊???
「……是。」季絮深吸一口氣,「所以我覺得,我需要一點時間,那個,獨自思考一下這個問題……」
陸終看了她一眼,微微嘆氣,話語中透著幽怨:「怎麼,我們睡了那麼多次,你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不是,什麼叫「睡了那麼多次」,這個句子的用法不太對吧???
「首先,我要糾正一下,我們那不能叫『睡』啊。」季絮小聲反駁,「正確的說法,應該是躺在同一張床上才對。」
「哦。」陸終不徐不疾,「那我們躺在同一張床上,親親抱抱,相擁而眠……」
「停!停停停!」季絮一臉窘迫,「你……你怎麼忽然提這些?」
「難道大小姐會跟不喜歡的人做這些事情嗎?」陸終無辜道。
「……我怎麼知道。」季絮小聲嘀咕。
陸終:「嗯?」
季絮:「……我又沒跟人試過。」
陸終:「你還想跟別人試?」
季絮:「你不要總是穿鑿附會好嗎?!」
陸終輕輕地摩挲著她因為緊張而忘記收回去的手,眉眼低垂:「我瞧大小姐還挺享受其中的……」
「以為我們想法一樣……」
「原來都是我想太多……」
「大小姐原來只是……」
「喜歡我的肉/體罷了……」
季絮:……
越來越離譜了!越來越離譜了!!!
這話說得怎麼好像她是什麼吃干抹淨然後始亂終棄的渣女一樣了!
「等等,你先聽我解釋……」季絮結結巴巴,話都沒說完,又被陸終打斷。
「沒關係。」陸終眨了眨眼,「肉/體就肉/體吧,不用解釋。」
「我都明白的。」
「我不介意。」
啊?
你明白什麼了又明白??
連她自己都還沒明白啊喂!!!
季絮還想再說點什麼,陸終已經站了起來,將上衣隨手一穿。
「天色晚了,我就不打擾大小姐休息了。」
季絮望著他高大的落寞背影,倒是有很多挽留的話在唇邊,但是這該死的嘴愣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幹站著眼睜睜看他一點一點地,緩慢地移動到門口。
在即將要跨出去的那一刻,陸終的身形驟然一踉蹌,歪靠在了門框上。
「陸終!」季絮心下一驚,立馬上前扶住他差點倒下的身體。
「你怎麼了?」季絮見他的右手微微按住傷口的部位,也立馬上手檢查。
濕潤而溫熱,竟然是一手的血腥氣。
「這,這是怎麼回事?」季絮一臉驚慌,「不是已經上過藥了嗎?怎麼還沒有止住血?」
「……沒事的。」陸終聲音低落,「我自己回去處理一下就好了。」
一邊說著,一邊就要繼續往外走。
「……回來!」季絮拉住他。
「這點小傷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陸終搖頭。
「你給我老老實實滾過來躺下!」這一次季絮的態度終於強硬了起來,生拖硬拽地將他綁架到自己床上。
陸終的身體素質這麼好,怎麼會因為他口中所謂的一點小傷就變成這副脆弱的模樣!
季絮見他臉色蒼白,心中的擔憂更甚。
難道,難道那傷他的利器上是淬了什麼見血封喉的劇毒嗎?
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她顫抖著手脫下他的上衣,在看到被鮮血染透的白色紗布之後,雙眼瞬間紅了。
「……疼嗎?」
陸終抬手,溫柔地替她將散落頰側的碎發別至耳後:「其實我還好。」
整塊紗布都快變成紅色了,怎麼可能還好?
「……這種時候還逞什麼強。」季絮吸了吸鼻子,「我又不是你那樣的壞心眼,不會因為你受了傷就笑話你的。」
難怪他今天這麼古里古怪,說的話更是一副好像今天不說明天就沒有機會說的樣子一樣……
難道……難道……
如果陸終因為自己而受了重傷,那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心安了。
「我知道你不會。」將頭髮理好之後,陸終的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她冰涼的臉頰。
「……我去幫你叫小茶。」季絮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轉身就要走。
「等等。」陸終緊緊拽住她的手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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