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師姐有些過於好看了。
阿酒伸手拿過桌上的酒瓶,酒瓶已經空了。
大師姐今日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呢?
她伸出手,指尖落在牧遙的手上,小心翼翼地不敢有大動作,生怕吵醒了大師姐。
有時候阿酒覺得大師姐就像是天上的明月,明月皎皎照人間,卻獨給自己留下了一片冷清。
可明月究竟是害怕冷清還是享受冷清,阿酒不得而知。
只是阿酒總想給大師姐帶去那麼一絲的屬於人間的溫暖。
好在大師姐似乎也並不抗拒她所帶來的這一份暖意。
阿酒指尖輕輕碰了下牧遙的指尖,而後忍不住盪開笑意。
然而牧遙卻突然醒了過來,以她的修為,即便是阿酒再小心,牧遙也還是能察覺到的。
她無意識地動了動手指,卻正好將阿酒的手指勾住了。
阿酒看著兩人勾在一起的手指,看向牧遙眨了下眼睛。
而後指尖更加用力了些,認真看了下牧遙,阿酒感覺師姐應該是醒了。
「師姐?」阿酒輕聲喚道。
「嗯?」牧遙坐了起來,許是喝多了酒,牧遙的聲音不復往日裡的清冷,稍微低沉了些。
阿酒卻覺得依舊格外好聽。
「師姐今日是開心?」阿酒忍不住猜測。
牧遙聞言,微微勾起嘴角:「算是吧。」
她沒有迴避阿酒的提問,今日心情確實還算是可以。
「那,這酒味道如何?」阿酒小心翼翼的問道。
牧遙這會沒有平日的清醒,雖不至於醉得很過分,卻還是比平日裡多了幾分散漫。
「比之前的好,沁人心脾。」牧遙如實回答。
「還是前兩天才去酒窖取來的,難道是師妹新釀的?」牧遙猜測道。
阿酒點頭:「嗯哼,加了點玉脂,師姐若是覺得好喝,往後就這麼釀。」
牧遙聽到她的話,伸手落在她的臉側,隨後不知何時蔥白的指尖輕輕捏著阿酒的耳垂。
「師妹不必這般費心,師姐沒有那麼柔弱。」牧遙低聲說道。
阿酒卻依舊搖頭:「阿酒知道師姐很厲害的,大師姐是天下最好的師姐。」
「所以阿酒才想,大師姐每日若是能舒服一些不是更好,而這個阿酒正好能幫到師姐啊,又不是很費力的事。」阿酒一雙墨色的眼眸真摯的看著牧遙。
牧遙聽到她的回答,不知道為何,心臟仿佛有了瞬間的停滯。
阿酒說不是很難的事,可若是不費心思去思考,怎麼能釀出這樣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