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放五天假,給點錢,讓他回去一趟唄。」
蒙愔代入打工人視角,孩子從小服侍扶蘇,同他一塊長大,全年無休,貼身伺候。
慘,太慘了。
要是放她身上,早就鬧工業革命。
既和一聽臉上帶笑,冒出鼻涕泡:「夫人,奴、奴才真能回家?」
「可以啊,公子府下人這麼多,調個頂班唄。」
既和譴責的看眼主子:「公子,夫人多好的人啊。」
扶蘇更加心虛,又怕他胡言亂語。
附和道:「愔愔就是最善良的,別囉嗦,你快收拾東西回家吧。」
既和被打發走,扶蘇好奇的看向倒抽涼氣、臉色慘白、活人微死的張良。
尤其是對方軟塌塌的胳膊:「這是咋地啦?做壞事被人打啦?慘的呦,快去尋醫師看看吧。」
張良不解反問:「公子似乎對良有意見?」
扶蘇連忙抬頭望天,背著雙手走來走去。
「哪、哪有的事,本公子怎麼會對你有意見。你日日在上林苑種地,不似我,天天跟著愔愔忙活……」
「哦,良明白了。」
張良看向蒙愔,自覺後退一步:「公子儘管放心,良不好女色。」
更不好差點把他骨頭捏碎的蒙愔。
嗚嗚嗚,太可怕了。
比秦王都可怕。
蒙愔終於反應過來,心裡甜滋滋,歪著頭看向扶蘇:「小蘇子,你吃醋啦?」
「不想我跟男人離太近?」
「你怎麼這麼愛吃醋呀。」
「真可愛。」
「放心啦,主人心中只有小狗一人。」
「你瞧張良長得,比我都漂亮,跟他在一起都自卑,我才不喜歡這款呢。」
「就喜歡小狗這種男子氣概十足的。」
「這個世界怎麼要求你那是它的事,我最偏心,我的糖都給你。」
「從前有個小鴨子打算去果園玩,走著走著口渴了,抬頭看到一棵梨樹,奈何夠不著,就一直念叨:「想梨鴨~想梨鴨~想你呀。」
……
一連串的情話給扶蘇哄成翹嘴,膚色從耳尖開始變紅,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勾起妻子小拇指,扭捏道:「還有外人在呢,怎麼這般直白呀,回去再說。」
「因為我不想我的小狗生氣呀。」
「我才沒有生氣呢。」扶蘇語氣懊悔,「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跟……」
蒙愔捂著他的嘴:「永遠不用說對不起,在我這裡,你有特權。」
「小狗犯什麼錯,主人都會無條件原諒他。」
扶蘇正準備感動,只聽妻子語氣嚴肅道:「除了吃屎。」
「我不……」
扶蘇:唉,他不吃屎。
將夫君哄好,蒙愔看向張良:「你的胳膊還痛麼?會不會影響進宮面見大王?」
張良嘴角扯出一抹無力的笑,他真的會謝。
秀恩愛就秀恩愛,能不能別拉踩他。
除了精神傷害,還有肉體上的。
被蒙愔折斷的右胳膊鑽心的痛。
痛的他一抽一抽,仿佛有螞蟻啃噬心尖。
「要不……你先養好傷再見大王?」
「不必,良能忍受。」
「那好吧。」
三人朝咸陽宮駛去。
嬴政看到三人行心中一驚,尤其是那個漂亮的男子滿臉幽怨。
咋回事?三角戀暴露了,那他該站哪邊?
好大兒長相不錯,張家後代更是漂亮。
嬴政摸摸下巴,心中想到:這副好顏色都快跟寡人差不多。
只見他的雙眉細長如遠山,不似武將粗獷,自帶一股書卷氣。
眉尾上揚,暗藏鋒芒,讓人心尖一顫。
眼睛狹長明亮,瞳色偏淺。
鼻樑高挺,線條柔和,鼻尖微翹,帶有一絲調皮。
唇薄而色淡,抿成直線,顯得冷靜克制。
唇角微微上翹,透露出幾分少年氣。
最讓人矚目是肌膚,蒼白近乎透明,隱約可見淡青色血管,透露幾分病弱之美。
若扶蘇是如玉公子,那他就是冬日一抹白雪。
清雅、疏離、沉靜、冷漠,此八字是嬴政對他的印象。
就算身上穿著下地幹活穿的衣服,也難掩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