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死裝的很,不動聲色問道:「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呀。」
「喜歡就要說出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
扶蘇訥訥說道:「我、我說了。」
「說什麼了?」
「我是真的……」
「真的……」
說到這兒又開始卡殼,他明明都說了愛愔愔,怎麼又說不出口。
死嘴,整日除了吃嘴子啥都干不好。
連情話都不會說。
扶蘇伸手,想給自己一嘴巴子,蒙愔及時阻攔。
指腹輕輕摩挲扶蘇紅潤下唇:「別打,打壞了我吃什麼。」
扶蘇脫口而出:「吃上上下下。」
說完才意識到這話有多孟浪,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主動讓愔愔吃乃啊。
啊啊啊啊。
扶蘇又想給自己一嘴巴子。
告白的話不會說,調戲人的話脫口而出。
蒙愔壞笑,盯著夫君胸膛:「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斷奶,靠吃糊糊長大,沒有體驗過母愛的滋味……」
扶蘇吃軟不吃硬,哪受得住妻子撒嬌賣萌。
心一橫,衣服一扯,大聲道:「吃吧,我就是男媽媽!」
「哈哈哈。」
蒙愔笑的前俯後仰,男媽媽什麼的她超愛。
瑩白如玉的胳膊攀上對方脖頸,吐氣如蘭:「說狗狗愛主人。」
「狗狗愛主人。」
「說狗狗不會背叛主人。」
「扶蘇永遠不會背叛蒙愔。」
蒙愔動作一僵,被這話震住,問出隱藏在心底的問題:「那你會納妾麼?」
扶蘇鄭重說道:「不會。」
很簡短有力的兩個字,沒有太多隻言片語,只是表明態度。
他不會納妾。
「愔愔,我有你,已經足夠。」
男人的誓言就像放屁,說了也就沒了,你無法判斷真假。
蒙愔唯一能確定的是,在誓言說出的那一刻,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不管未來如何,至少在此刻,扶蘇不會納妾,永遠只有她一人。
蒙愔不是矯揉造作之人,有政哥撐腰,她還有爵位在身,若扶蘇做出難以接受的事,一拍兩散即可。
想到這兒沒了顧慮,柔若無骨的手四處遊蕩,抽空喊道:「白瑛。」
「奴婢在。」
「把那東西送來。」
扶蘇眼睛布滿紅血絲,強忍欲望。
看到此為何物後,食髓知味,夜不能寐。
這一晚,他終於不用洗涼水澡,也不用在書房枯坐半夜。
愔愔……終於成為他的妻。
床幔上投放兩人身影,光影交織,氣息纏綿。
月光斜斜照在窗外桃枝上,桃花已謝,嫩芽叢生。
白瑛守在門口,聽著主人聲音,欣慰道:「夫人終於如願以償。」
既和感慨:「好久沒見公子這麼開心了。」
小廚房中烈火熊熊燃燒,滾燙熱水時刻備著。
後半夜,白瑛的腦袋瓜一點一點,在打瞌睡。
忽然聽到砰的一聲響,傳來蒙愔略帶嘶啞的聲音:「扶蘇,你到底有完沒完。」
「愔愔,我錯了。」
但他還敢。
蒙愔又是一腳踹去:「我要睡覺,腰都快斷了。」
「夫人……夫人……再來一次。」
「滾開。」
扶蘇的聲音委屈巴巴:「主人不要小狗了。」
蒙愔:……沒脾氣。
男人會撒嬌,女人魂會飄。
尤其還是長相帥氣,有八塊腹肌,肩寬窄腰,一開口不是賣萌,就是求饒的男人撒嬌。
這誰受的住!
反正蒙愔忍不住。
仰天長嘯:「美色誤我啊。」
「不睡了,誰都別睡了,我要把你們都殺了。來啊小狗,互相傷害啊。」
正勤勤懇懇幹活的扶蘇感受到殺意。
再看妻子被汗浸濕的青絲,唇色蒼白,眉間有媚意。
本來想停下,結果……
蒙愔的意識飄上雲端,那兒有兩行字:「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她慌什麼。
這一夜,公子府燭火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