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幾日接見的秦國商人,及數不清的金銀珠寶。
義憤填膺道:「大王莫非忘了九十二年前,公孫衍丞相提出合縱攻秦,燕、楚、韓、趙四國響應。
楚國身為南方大國,帶兵百萬,縱深五千里,被給予厚望。楚懷王答應的很爽快,說他一定帶兵出擊。」
「結果呢?」
提起那段黑暗歲月,田文潸然淚下:「楚國小兒背信棄義,合縱聯軍在函谷關與秦軍對峙時,他居然以糧草不足為由,拖延出兵。
更過分的是,還暗中派使者與秦國接觸。說什麼只要大秦願割讓土地,就會退出合縱聯盟。
大王,正是因為楚王之舉,導致聯軍大敗。我泱泱大魏,自此一蹶不振啊大王。」
田文說的情真意切,轉而憤怒的看向說話者。
「此時你卻說向楚王求救,形成合縱之勢。焉知是何居心,要上演百年前悲劇不成。」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提議結盟之人慌張下跪:「大王,臣別無二心,一切都是為大王好。」
「哼。」
魏王假一甩衣袖:「若非田上卿闡明厲害,寡人就要被爾等欺騙了!」
田文趕緊拍馬屁:「大王英明,大王英明!魏國在您的帶領下,絕不會被大秦攻破。」
魏王假欣慰的看向田文:「依卿之見,寡人該如何禦敵?」
能成為上卿,除了圓滑世故,擅於權術,田文是有兩把刷子的。
「大王,大梁城堅,糧草充足,臣認為,可固守待變。若秦軍久攻不下,必生內亂,屆時,咱的機會來了。」
魏王哈哈大笑:「彩!」
「田卿乃社稷之才啊。」
主戰派官員見此,吞下嘴邊的話,嘆口氣,心中只剩一個想法:大魏離亡國,不遠矣。
魏王假又問:「諸卿對田卿說法有何異議?」
龍陽宮一片寂靜。
大王都決定了,還問他們有什麼用。
在這片寂靜中,公子咎出列:「大王,魏國社稷,豈可輕棄?臣願率死士出城襲秦,以振士氣!」
魏王揉揉眉心,有些頭疼。
他這個叔父最是執拗,身為宗室公子,所作所為皆是為大魏好。
「叔父,田卿言之有理。」
「大王,吾怎可縮在城內,連出城迎敵都不敢!」
「唉!」魏王假嘆口氣,揮手道:「叔父既要率死士迎敵,寡人管不著,便預祝叔父旗開得勝。」
食肆內,聽著下人來報,姚賈哼著小調,帶領護衛滿意的離開大梁。
秦魏兩國邊境上,響起嘹亮歌聲。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於興師,修我長矛。」
「與子同仇,豈曰無衣。」
「與子同澤,王於興師。」
「大秦,必勝!」
「大王統一六國的步伐,誰都不能阻止。」
……
又是一天上朝日。
蒙愔將自己裹成豆蟲,扯著嗓子大喊:「扶蘇,我的眼睛睜不開了,我的眼睛睜不開了,你快看看我是不是瞎了。」
「快告訴阿父,瞎了就不能上朝。」
蒙愔喊了好幾嗓子,扶蘇拿著溫熱手帕一臉無奈。
將碎發別到耳後,強忍胸腔笑意:「別動,為夫替你擦臉,擦掉眼屎,眼睛就能睜開。」
蒙愔咯咯咯的笑,攥著扶蘇胳膊不許他動。
「你變了,以前最是文雅,如今老把屎尿屁放嘴上。」
「扶蘇,你再不是咸陽城最儒雅的君子。」
扶蘇輕輕掰開妻子手指,拿起手帕溫柔擦拭:「是,我只想做寧的夫君,是不是咸陽城最儒雅的君子並不重要。」
「擦乾淨了,可能睜眼?」
蒙愔唰的睜開明亮雙眼,眼眸水潤,打個哈欠,霧蒙蒙的。
看的扶蘇愣在當場。
脫口而出:「寧,你的眼睛真漂亮。」
蒙愔愣愣回覆:「要挖給你麼?」
扶蘇:……
系統恨鐵不成鋼:「愔愔,到底誰沒情商。扶蘇眼中情慾濃到快溢出來,車都上高速了,你還在瑪卡巴卡。」
「我恨你是根木頭。」
聽聽那是人話麼,人家誇你眼睛漂亮,正常人不該羞澀低頭,露出脆弱脖頸,激發男人保護欲。
他心神一激盪,倆人順理成章嘿嘿嘿。
然後從此君王不早朝。
系統快氣死了:「這都多少章,看文的小可愛還沒吃到肉!」
「你乾脆別叫蒙愔,改名吧,叫蒙木木。」
蒙愔被罵的不敢吭聲,生怕系統急眼了六親不認。
要知道沒有性生活的人是很可怕的。
包括數據生命。
她天天抱著扶蘇美美噠,沒事吃點豆腐,揩個油啥的,生活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