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啊?」他拋開喝醉倒在他身上的李照,過去拍了拍顧時硯的肩,「你這都滲血出來了,沒看到?」
易川讓人拿了醫藥箱來。
顧時硯垂著眼,瞳光黯淡,酒精灑在摔破了皮肉的傷口上,也一聲不吭。
易川要給他脫褲子,顧時硯終於有了點反應,死死按著,「幹嘛!」
易川無語:「我對你不感興趣,但你現在不處理下你那傷口,明兒得感染。」
「傷口!」李照醉醺醺倒過來,頭貼在顧時硯大腿旁,含糊叫著,「什麼傷口?誰受傷了?」
「不行。」顧時硯按著易川的手,不許他脫自己褲子。
易川沒法,只能拿刀剪開他膝蓋上的褲子,只希望他這褲子貴得不離譜。
「你真的......一點也不疼?」易川把周圍的血跡和灰塵擦乾淨,要給他上藥了。
淡黃的藥水由棉簽塗在他膝蓋骨上,他竟一點表情也沒有。
「疼啊......」顧時硯點頭。
「我心疼......」顧時硯喝得猛,這會臉還沒紅,粗一看,叫人看不出喝醉了,但這會的神態和反應,熟悉他的人顯然都知道他醉了。
易川罵了聲,「這是酒又不是刀子,還能讓你心疼?」他敷衍回了句,「那是你感知錯了,你現在該疼的是膝蓋,不是心。」
顧時硯沒回他。
脊背弓屈著,捂著自己被頓刀慢慢割的心,一句話也不吭。
「誒誒誒!」易川手上還拿著藥,顧時硯突然往前面倒,他猝不及防,膝蓋往上擋了一下,打在顧時硯額頭上,讓他往後頹然倒去,整個人如同熟睡了一般。
包廂里低靡暗淡的霓虹光映得他面龐忽暗忽明。
易川放好藥,去扶他歪倒的身體,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襯衫居然是濕了的。
「乖乖,這得出了多少汗,這會都沒幹......」
易川看向顧時硯閉著的眼,眼角有點濕潤。
他不是沒看到過之前大家傳的那些什麼顧時硯反追洛星,但他以為,顧時硯這種追,怎麼也不會把自己搞得狼狽可憐。
想像中的他,該是隨便招招手,獵物願者上鉤。
能把他搞成這死樣的......還真是八輩子難見一次。
「真是瘋了。」他嘈了句。
「嗯......」顧時硯皺眉,好幾瓶烈酒沒有配菜,生生下腹的感覺並不好受。
「緣分......」
易川並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只看他沾著濕淚的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
「不行......」
顧時硯撐著要站起來,又往前撲了一下,將桌面的酒掃蕩一片,砸向了地面,哐當幾聲。
易川才給他上了藥的膝蓋又被淋上,顧時硯毫無察覺一般,要往包廂外面走去。
「你又幹嘛,啊?」可能是看顧時硯醉成這樣,易川膽子也大了,聲量提高,「你好好待著,我送你回去。」
「對,回去,回去。」顧時硯扶住易川的雙臂,「送我回去,我再去求一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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