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放任不管,恐怕沈初雪會有危險。
江浪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沈初雪,他又看了看旁邊那朵巨大的花,托著下巴嘀咕,「就是這玩意在作怪?」
於是,江浪站起來,從懷中撥出匕首,掂量掂量,又跟那朵比他還要高的大花比劃比劃。嗯……
無疑是蚍蜉撼樹。
思索片刻,他毅然決然地放棄匕首,然後重新蹲下去,撿起沈初雪旁邊地上的初出茅廬。
江浪很順利地拔出了初出茅廬,熟悉的悲鳴聲響起。
江浪握著初出茅廬在空中砍了幾下,覺得還算趁手,這才提著劍走到紅色大花前面。
準備要砍的時候,江浪又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停下動作,低下頭去和初出茅廬一本正經地念叨了句,「為了救你主人,就只能委屈你了。」
初出茅廬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江浪也毫不在意,雙手握劍,高高舉起,然後重重地砍在紅色大花上。
劍氣凜人,竟生生逼退了周遭白霧,塵土驟然飛揚,待塵土散去,一道劍痕橫生在紅色大花中間。
江浪滿意地收劍扛在肩上轉身朝沈初雪走去。
下一秒,大花裂成兩半轟然倒地。
江浪回到沈初雪身邊,蹲下去,剛想把劍還給沈初雪,又想起來沈初雪愛乾淨,更愛惜這把劍,於是,他抓起身上的衣角細緻地擦去初出茅廬劍身上大花的汁液。
等擦的鋥亮了,江浪這才將長劍歸鞘,然後放到一旁,托著下巴看著沈初雪,等著沈初雪醒來。
他等啊,等,等了好一會,沈初雪也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江浪納悶地擰起眉,眉心堆起一座小山丘,不滿地嘟囔著,「怎麼還不醒?」
沈初雪道行這麼高深,竟然也深陷這種幻境之中。
難不成還要往沈初雪體內注入靈力?
不過在這個鬼地方,他靈力也使不出來啊。
突然,江浪冷不丁想起了以前他聽一個滿嘴葷話的老前輩提起過,雙修中一方如果走火入魔,靈力淆亂,而另一方又無法為其注入靈力的情況下,可以用嘴渡靈力。
當時,江浪對此嗤之以鼻,現在他有些躍躍欲試。
畢竟,他總不能放著沈初雪不管吧?
於是,江浪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側頭朝那閉著眼的沈初雪靠了過去。
快要碰到的時候,江浪又生生停下,退了回去,渾身上下都被愧疚與背德感包裹。
他總感覺他現在這樣像是個趁人之危的流氓。
可很快,江浪看見緊閉雙眼、一動不動的沈初雪又改變了想法。
反正沈初雪也不知道。
更何況,他是為了救人!
江浪想得那叫一個正氣凜然,恨不得把自己包裝成犧牲色相拯救沈初雪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