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淺平時在屋子裡很少出來和人交際,所以和房東對接、找室友的事都是孫嵐在負責,孫嵐說她找到室友了,裴淺就不焦慮了,孫嵐做事靠譜,裴淺沒什麼好說的。
誰知,當裴淺拉開房門,和拖著行李箱走進玄關的凌一視線對上,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凌一朝裴淺揚起一抹笑:「好久不見。」
穿越者看著凌一的笑臉,很是驚訝:「系統你也會笑的嗎?」
凌一沒回穿越者,拉著箱子往裡走。
裴淺臉色怪異,一旁從房間裡出來的孫嵐笑著打招呼:「哎,你就是輕歌吧,我還說你有兩個行李箱,我們下樓幫你搬一下呢,結果你自己就上來了。」
「裴淺,」孫嵐戳了戳裴淺,「這是我們新室友,阮輕歌。」
裴淺能不認識凌一那張臉嗎,她曾經看了二十年,一看見凌一,她就回想起在裴家的日子,一種難言的煩躁湧上心頭。
裴淺沒說話,凌一笑著擺手:「你們好,對了,我的房間在哪,我自己搬進去就行,東西沒多少。」
孫嵐指了指最大的主臥:「那間,你是主臥,房間更大,帶獨立衛生間,比我倆每個月多兩百塊錢,另外,廚房、陽台、客廳都是共用的,冰箱電器也共用,水電都是我們仨平攤哈……」
凌一一邊聽孫嵐講話,一邊把行李箱搬進房間。
裴淺發現凌一沒有一上來就叫她妹妹啥的,終於鬆了口氣,儘管如今的凌一和裴家也沒關係了,但裴淺還是不想和她扯上關係。
要不是沒錢租下一個房子,裴淺是萬萬忍受不了和凌一住一塊兒的。
她討厭阮輕歌,討厭阮輕歌總是用「姐姐」的身份,勸說她一起被吸血被PUA,阮輕歌自己遭罪就算了,還總愛拉著她裴淺一起,憑什麼啊?
如果凌一隻是住在這兒,倆人井水不犯河水,裴淺或許還能忍受。
如果凌一不識好歹,非要找事,裴淺臉色陰沉,那她可能就真要考慮先用信用卡透支點錢換房子了。
凌一搬進這裡的第一天,三人相安無事。
因為其實都不太熟,凌一隻不過是個陌生租客,裴淺又是主播,基本上除了吃飯拿外賣或上廁所,裴淺很少出房門。
孫嵐是普通上班族,在某公司當HR,白天上班,晚上坐地鐵得七八點才到家。
離開了阮家,凌一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吃飯問題,住她不用擔心,她目前的收入夠她支付房租。反倒是吃飯,沒了阮家的保姆,凌一要開始自己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