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荀在心裡嘆了口氣, 不免自責:「乖,等你的手好了,我陪你去。」
「好吧。」
許嘉時低著頭, 失落地想那時她都離開北城了吧,深市又哪能看得到雪。
「時間差不多了,我看下。」梁荀取了條乾淨的毛巾,包住她的手,小心仔細擦去手上的水漬。
他捏著許嘉時的手看了很久,久到許嘉時可以感受到他滾燙的情緒。
倏地,梁荀低下頭,在她手背落下虔誠一吻。
許嘉時將下巴抵在梁荀的肩膀上,嘴巴靠近他的耳朵:「幹嘛,親親可以好的更快嗎?」
梁荀的呼吸變深,他把許嘉時攬進懷裡,嘴角微微漾起一抹輕笑:「嘉時,想好的快點嗎?」
「想。」
許嘉時的眼眸都在發亮,和梁荀的視線在相交的那一刻,兩個人像是達成了只有他們才清楚的共識。
外人眼裡冷淡疏離的梁荀在只有許嘉時的地方卸下防備。
毫不掩飾自己的情難自禁,難以自持。
「夠了夠了。」許嘉時感覺她的大腦都要缺氧,手腳並用逃脫了梁荀的懷抱。
梁荀用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聲音低啞:「上床睡覺,我一會兒給你塗藥。」
「好。」許嘉時起身,摸了摸嘴巴,朝房間走去。
梁荀看著她的背影,無聲地笑了下,眉眼多出幾分柔軟。
頭天睡得玩,白天瘋玩太久又消耗了很多精力,許嘉時簡單洗漱後,便上床躺著,本來想等梁荀回來再睡覺,還沒有等到,就先撐不住睡著了。
北城冬日的天氣實在多變,昨日大雪,第二天便艷陽高照。
屋頂上積雪融化,掉在空調外機上,滴滴答答,吵得許嘉時從夢裡醒來。
她翻身找梁荀,撲了個空。
許嘉時想繼續睡,剛閉上眼睛不久,又睜開。
臥室門未關嚴實,露出一條縫,她卻察覺不出任何動靜。
許嘉時還是決定起床,她訂了最晚的航班返深,兩個人能在一起的時間也僅剩下十個小時。
她是在廚房找到梁荀的。
對方穿著與許嘉時的同款針織衫,低頭給烤箱調時間。
大部分酒店套房的廚房都是擺設,在梁荀這裡派上了用場。
許嘉時靠在門框上,雙手交叉立於胸前:「早啊,田螺先生。」
「早安,田螺先生的梁太太。」
「在做什麼?」
「烤豬蹄。」梁荀的目光落在許嘉時的手上。
哪怕只是停留片刻,也足夠讓許嘉時惱羞成怒,她單手叉腰,眼眸中跳動出兩簇怒火,在梁荀看來,無端有種別樣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