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倆人下來,林艷清了清嗓子,故作不在意地問:「這小玩意兒叫什麼?」
岑音拉開椅子坐下:「南南。」
「什麼?」林艷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岑音知道她在驚訝什麼,立刻解釋:「許南驍來之前,我就起好名字了,不是故意撞名的。」
林艷恍然大悟,難怪當初岑音讓他們改喊許南驍為「阿驍」。
「南南。」林艷放下筷子,逗弄似的撓撓它下巴。
南南似乎很喜歡這動作,仰著腦袋往她懷裡鑽。
「哎喲喂還挺乖。」林艷昨日裡的嫌棄勁,才不過一晚上就消失殆盡,眉眼之間帶著肉眼可見的笑意。
「媽。」岑音指了指牆上的鐘提醒,「你要遲到了。」
「哎喲。」林艷這才意識到,趕緊把南南小心翼翼地塞到岑音懷裡,拿起一旁的包起身。
還不忘叮囑岑音:「在家乖乖的啊。」
岑音嘴裡塞了一個小籠包,模糊不清地說:「我一直都很乖。」
「誰說你了。」林艷白她一眼,俯身摸了摸南南的腦袋,「我說的是它,是吧?南南~」
南南歪著腦袋蹭蹭她的掌心,像在回應她的話。
岑音:「……」
門開了又關,家裡恢復了安靜。
岑音連早飯都顧不得再吃,跟抱孩子似的,用雙手將南南託了起來,時而用鼻尖蹭蹭它的腦袋,時而又對著它竊竊私語。
而對面許南驍悶頭喝著粥,一聲不響。
岑音很快發覺了他的異常,不由覺得有點好笑,跟平日裡逗南南似的,把手伸過去撓撓他下巴:「你在想什麼呢?」
許南驍抬眸,眼神非常認真地問:「在想,如果我和它一起掉河裡,你先救誰。」
「……」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這個問題。
之前那次,岑音沒有好好回答,插科打諢混過去了。
這次,她卻真的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才擲地有聲道:「救你。」
許南驍眉梢輕挑,語調輕鬆了幾分:「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你會救南南,我再救你,就等於兩個都救了。」
許南驍傲嬌地輕哼一聲:「我為什麼要救它。」
「它是我們在一起後,我才帶回來的,所以這麼算起來,這應該算我們的情侶共同財產。」岑音歪著腦袋,笑意盈盈道,「所以,你也有照顧它的義務。」
「咳。」許南驍拿過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嘴角輕輕揚起又被壓下。
情侶共同財產。
誰想出的這麼悅耳的詞彙。
許南驍換了個座,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扯,把她拉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雖然家裡沒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岑音還是總覺得心虛,好像有兩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環顧四周,很快看到了柜子上爸媽的結婚照片,倆人相偕而站,手捧鮮花,微笑著看向前方。
目光仿佛對上,岑音更心虛了,把南南放地上之後,推了推他的胸口。
「幹嘛?」許南驍把腦袋埋在她脖頸處,硬硬的髮絲,扎得岑音皮膚發癢。
「我就抱一會兒。」
「你等會兒。」
她堅持著起身,許南驍還以為自己被拒絕了,下一秒卻見她跑到柜子前,把爸媽的婚紗照翻了個面。
隨即坐回到他大腿上,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大方道:「現在可以抱了。」
許南驍輕笑一聲,順勢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他的女朋友,怎麼這麼可愛。
這是許南驍第一次親她,還是在這種極其危險的姿勢下。
岑音雙頰泛紅,正想說些什麼,樓梯口卻突然傳來一道嚴肅的嗓音:
「你倆在幹嘛?!」
第47章
「說吧,怎麼回事兒。」
林艷和岑明端坐在沙發上,嚴肅地看著站在茶几前的倆人,跟三堂會審似的。
岑音心裡懊惱。
早上下樓沒看到父親,她本能地以為他是上班去了,誰能想到,他昨晚加班到凌晨三點,今早居然申請了調休!
幸好在這個家裡,母親大人向來是最高決斷者,所以即便早上就發現了他們的事,岑明還是等到林艷下班,才拉著她開啟了審判。
在心裡組織語言組織了一天,岑音回答得還算流利。